她對男人愈發地謹慎,身旁的好友男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她始終一個人。
她告訴芳姐說,別墅是她用來當婚房的。實際上,它大概永遠都派不上用場了吧?
林秋冉現在隻想回到辦公室,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用繁雜的事務麻痹自己。
被街上燒烤的香氣勾起了食欲,林秋冉進了一家規模不大的燒烤店,找了個隱蔽的包間坐了下去。
燒烤店隔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林秋冉能清楚地聽到隔壁打電話的聲音,甚至連電話裏麵在說什麼都能聽清楚。
“都已經兩三天了!答應我的一百萬什麼時候打到我的卡上去?”
“抱歉,劉先生,您並沒有按照我們要求的去做。所以,這一百萬是不能給您的。”
“什麼叫我沒按著要求去做?”隔壁包間猛地一拍桌子,“你就讓我把藥給她下了,然後看著她喝下去,然後給你們打電話。難道不是?”
“並沒有證據證明您確實把藥給她下了,我們安排的人並沒有等到她。”
“我日了,你們安排的人沒等到她,那是你們的問題,關老子屁事?老子就負責把藥下了,別的關我屁事?我不管,一百萬你不打過來,我就把這件事抖露出去。”
“劉先生,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們嗎?如果您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們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反倒是您,作為下藥的直接實施者,恐怕要去局子裏蹲上幾個月。”
“有沒有搞錯——”
“劉先生,電話相關內容我們已經進行錄音,別忘了,您已經在電話裏親口承認了,藥是您下的。”
“我——”
“劉先生,請問您還有別的事情嗎?我就先掛電話了。”
“嘟嘟嘟”一陣忙音。
隔壁間狠狠地摔了東西,罵了一句“草”。
“小姐,您的烤串。”
“謝謝。”
林秋冉拿起一串烤牛肉慢慢吃著,不由笑了起來。
那晚被下藥算計了之後,劉二狗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林秋冉托了自己的人脈去找他,沒想到不過是吃了頓燒烤的功夫,就恰好碰上了他。
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不禁刻薄地想著,就憑二狗那情商智商,也隻能在小破酒吧裏當個調酒師。
背叛了他們幾年的友情幫別人算計她,又換來了什麼?錢財一分沒到手,還隨時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她一邊吃著燒烤,一邊聽著隔壁包間的動靜。
約莫著裏麵有人起身的時候,林秋冉才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手指,施施然站了起來,抱胸等在門口。
這是劉二狗出來的必經之路。
果然,不到半分鍾,劉二狗就匆匆地從裏麵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邋裏邋遢的,看上去極為狼狽。
“讓道讓道。”他看都沒看林秋冉一眼,不耐煩地朝她擺了擺手。
林秋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喲,二狗,在你眼裏頭,我原來隻值一百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