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胸口被冰凍得生疼,但思緒始終隻停留在血嬰上麵的,因為要是稍有不慎,被血嬰來個反撲,我和逍遙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但我剛鬆開血嬰以及逍遙的手,突然便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盡管成功在血嬰身上寫下了敕令,這也隻是為了等會兒能夠施法追蹤它。可如果它根本就不打算逃走,而是繼續對付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不過還好,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血嬰掙脫我們的手,淒厲地尖叫著飛快躥向了我們頭頂上空的黑暗中,眨眼間我們的上方複又歸為平靜。
“這下怎麼辦,蘇墨?”逍遙驚魂未定地問。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聽他說話的聲音似乎被剛才的事情嚇得夠嗆。
望著頭頂的黑暗,不對,應該是麵對著周圍的黑暗,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血祭記號已經打下,這下隻需要我作法,便可以追蹤它的去處。”
“你那個血祭術,真有這麼神奇?”,逍遙咽了一口口水,疑惑道。
我想了想,說:“我可沒說一定能行咯,這也是我第一次試手!”
“你牛……”
我們爬出電梯時,等在電梯口的阿虎很是困惑地問:“警官,你們下去這麼久沒動靜,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聽了他這話,我不禁大吃一驚,什麼叫這麼久沒動靜?不要嚇我。我和逍遙在下麵的動靜那麼大,阿虎居然說沒動靜,我也是醉了。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想得通,這血嬰本來就是邪物,我們和它交手時,沒準都是幻覺。
在一樓的胖子,見我和逍遙摸黑從負一層的步梯上到一樓,他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就是忍不住使笑了出來。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很嚴肅地說:“笑個毛啊,有什麼好笑的?”
“你們……的臉上怎麼都有小手印……”胖子忍俊不禁。
聽胖子如此說,我心頭大驚,和逍遙對望一眼,才發現他的臉上有兩個掌印,那掌印看上去是兩三歲小孩的手,不用說這一定是剛才和血嬰打鬥時,混亂中被它抓的。
我壓低聲音說:“胖子,虧你笑得出來,我們剛才遭遇了血嬰!”
胖子一聽血嬰,立即收住笑容,環顧左右問:“在哪裏呢?我一直在這裏守著,連個鬼影兒都沒有看到!”
“讓它逃了!”逍遙說。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胖子問。
我說:“能怎麼辦,涼拌唄!操!”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腦子裏想的其實是爺爺書上記載的血祭術,全稱也就是血祭定方術。
這血祭定方術的施用,必須滿足三個條件,首先必須有被作法的人;其次,要用被作法人的指尖血在追蹤物上畫敕令。最後,便是時間,一炷香之內作法。一炷香的時間,最多也就半小時不到。
在這半小時的時間之中,必須作法,定位血嬰的逃跑路線,當然能夠確定其最終落腳點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所以,根本來不及等派出所的立警他們趕來,就要開始作法找到血嬰的最後去處。
想到這些,我便正色道:“遙哥,走,我們這就找地兒作法去!”
逍遙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現在血嬰未除,他也隻能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