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浩話音未落,林宇已察覺腦後生風,剛想躲閃,就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頓時眼冒金星一頭栽了下去。
“老大!”見林宇被一板磚拍倒在地,張雲浩當場急紅了眼,收起戲耍的心思,同時手腳並用,隻聽見嗵嗵兩聲悶響,兩個圍著張雲浩打轉的新兵被放倒在地。
傷及林宇的罪魁禍首是苟天亮,張雲浩一拳一腳放倒兩個新兵之後,立刻向苟天亮衝去,眼見砂缽一樣的拳頭就要砸向有點犯傻的苟天亮,基地內無處不在的擴音器突然傳出了一聲厲喝:“張雲浩,住手。全都給老子蹲下去。”
這聲音張雲浩太熟悉了,如此邪惡,除了惡魔上尉還有誰?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靠,高樓六層,那是軍官的住宿區!
張雲浩明白過來後,倒真的不敢造次了,林宇如今躺在地上不知道情況如何,萬一自己再被關個禁閉,豈不是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瞪了苟天亮一眼,張雲浩趕緊蹲下身子將手指探向林宇的鼻頭,還好,還有氣。
回過頭來,張雲浩指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苟天亮咬牙切齒的說道:“吃屎狗,你給老子等著!還有你們,過了今天,老子見你們一次揍一次。”
不一會,孟邵良和王浩東從大門口跑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小隊憲兵。
“行啊張雲浩,昨天在京華廣場鬧事的是你們,今天一大早又犯事,挺有血性!”
王浩東不痛不癢的說了了張雲浩兩句,然後翻看了一下林宇的眼瞼,摸了摸脈搏後又探了探林宇的後腦勺,發現隻是腫了一個大包,連點血跡都沒有,王浩東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王浩東朝板著臉站在身旁的孟邵良微微搖了搖頭,下麵,該是他出場了。
“你叫張雲浩?”
“是的長官。”
“誰打的?”
“苟天亮。”
“很好!亂石星基地倡導鬥毆,隻要你有本事,就是把對手的手腳全打斷都沒關係,但是將人打暈卻不在此列。不管你們為什麼打架,我隻看後果。現在這裏暈了一個,苟天亮作為直接責任人,我宣布,先餓他兩天,再關五天禁閉。其他人,統統關三天禁閉。”說著,孟邵良一指剛剛停穩的基地通勤車,“憲兵,將他們押走。”
這特釀的什麼破規矩,居然有倡導鬥毆的新兵基地。更可笑的是,關禁閉前還先餓上兩天,太兒戲了。
還有更荒唐的,允許將人的手腳打斷,卻不能把人打暈,那萬一被打斷手腳的人痛暈過去該怎麼算?
其實這條規矩很好理解,這是哪裏?炮灰營啊,但凡被送進這裏的又有幾個好鳥?更別說孟邵良和王浩東還製訂了什麼培養新兵狼性的計劃,如果沒有點真本事就咋咋呼呼,被打斷了手腳也是活該。
至於臨時增加的不能將人打暈這一條,實在是因為孟邵良和王浩東對林宇愛才心切,並且孟邵良也從王浩東口中以及剛才的監視器裏見識到了苟天亮的品性,那小子太可惡,沒本事也就算了,竟然還對戰友使陰招。這樣的慫人,送上戰場也是個叛變投敵的主,倒不如整得他自己受不了,自動退出軍營。
憲兵們將劉勇虎他們一個個提溜起來塞進通勤車,當兩個憲兵準備將張雲浩也押走的時候,王浩東製止了他們:“這個就算了,地上的躺著的那個還要人照應,讓他背那家夥回宿舍就行。”
憲兵依言敬禮離開,很快,通勤車就遠遠開走了。張雲浩則愣在原地蹲也不是,站也不是,長官沒開口,自己到底是現在就背老大走呢,還是再等一會兒?
就在張雲浩束手無措的時候,王浩東對著地上的林宇開口了:“眼皮動來動去,醒了就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