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裏的故事永遠是人們的向往,那怕有可惡的巫婆,有惡魔、小鬼,要經曆千辛萬苦但結局總是美好的,美好是文人的夢,是一切童話的結尾,但是現實不是童話,不會有施魔法的巫婆,也沒有拯救公主的王子,白馬王子有嗎?
有在少女的夢裏,他是那麼的帥氣、勇敢、富有集所有的完美與一身,少女的夢永遠都那麼的天真,永遠……
林曉潔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弱不經風的身材,沒有小鳥依人的樣子,沒有柳葉眉,沒有杏仁眼,沒有櫻桃小嘴一點點,沒有氣質,沒有所有美女所具有的一切,她不美,從明白愛美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就時常湧起一份揮也揮不去的自卑,她總是喜歡偷偷的躲在角落裏,怕同學們的嘲笑,怕男生們那些無意的譏諷,怕人們說她胖。
她最喜歡看《灰姑娘》的童話故事,總是夢幻著有一雙玻璃鞋,找到夢中的白馬王子,然後開始童話般的生活,沉浸在愛裏。
生活就是生活,沒有童話,也沒有玻璃鞋,沒有夢中的白馬王子。林曉潔隻好把自己夢默默地藏起,每日裏埋頭苦學,希望用優異的成績,掩飾心底那份自卑,還好她的成績還行,是老師眼裏的優等生,是升學的希望,她把所有的夢都寄托在了升學的道路上,希望圓了大學的夢,也實現了心底的童話,變成灰姑娘。
林曉潔是一個喜歡做夢的女孩子,或許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做夢,幻想著許多極不實際的東西,編織著一份讓世人都羨慕的生活,夢幻著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愛情,夢中的白馬王子一定高大帥氣,氣質非凡,彬彬有禮,有一對深沉的眸子,像兩汪深潭,讓多情的少女迷失了自己。
林曉潔七十年初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有一個還算快樂的童年,那是她是標準的假小子,每天和幾個泥猴子一樣的小男孩去村東頭的小溪邊,那裏堰上有一種粘土,取了來汲上小溪的水合成泥可以做成很多好看的手槍,她喜歡做手槍,各式各樣的。
看見的式樣,想象的式樣,總之每日不知疲倦的做著,把做好的手槍小心翼翼的帶回家裏,放到窗台上晾曬,晾曬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不能讓陽光直接照射,那樣的話手槍就容易開裂,不光滑,不美觀,要把它們放到見光的陰地裏。
還要時常的翻動。等手槍完全的幹透了便變得非常的堅硬,她會偷來哥哥的墨汁小心地塗在手槍上,等墨汁完全幹透了一把黑乎乎,亮閃閃的手槍就做成了,握在手裏比真的還要喜愛。
每當看到舞槍弄棒的曉潔,鄰家的大嫂總是戲謔她:“假小子又上那裏瘋去?一個大姑娘玩泥巴,小心長大了做不了針線活,找不到婆家。”
大嫂子邊說邊笑著,眼神裏有太多的是關愛,曉潔也不在意依舊故我的玩著,找婆家那不是她那時能懂得的事,她也不願浪費時間去弄懂。玩是孩子的天性,喜歡玩自己喜歡的更是孩子的堅持,她不喜歡和那些隻知道哭鼻子的小女孩一樣,那怕拿著一條小手娟就能在小溪裏洗一上午,她討厭那樣的女孩子,認為她們太過矯揉做作。
童年的時光總是快樂的,快樂的時光總是一瞬即逝,八歲的林曉潔和所有的泥孩子一樣在八一踏進了學校的大門,開始了另一種新鮮趣味的生活。也就是在那年的深秋。
一個寒風刺骨的日子裏,他們中午放學,那時的孩子很聽話總是排著對整齊的穿過大街小巷一個一個消失在自己的門口。她們的隊伍剛剛拐出一條幽靜的小巷來到村裏唯一的一條大街上,不知前麵的誰說了一句:“林曉潔的父親死了。”
在後麵的林曉潔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什麼?”她大叫著,衝到隊伍的前麵,哥哥坐在村裏唯一的那輛拖拉機上,拖拉機緩緩地越過她的身邊,敞開的拖拉機後鬥裏用涼席裹著,那是她的父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著拖拉機消失的方向狂追著。
前幾天父親病了,被哥哥強製的帶到縣城的醫院,她隱約的聽大人們說是什麼胃穿孔,曉潔也不知道是什麼病,看母親的樣子一定是很嚴重,因為一向堅強的母親幾天來眼裏總是含著淚珠,看的出她也是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了,怎麼也不會想到父親竟然死了。
死是怎麼一回事呀?八歲的她追到自己的門口,門口已經沾滿了前來助忙的鄉親們,院裏哭聲一片,曉潔的淚也禁不住流著,鄰家的大嫂看到曉潔禁不住感歎著:“可憐的孩子!”
她在堂屋裏看到了父親,他直直的躺在臨時支起的門板上一動不動。這就是死嗎?哥哥和姐姐已經哭的不成樣子,見到妹妹姐姐抽泣著,聲音嘶啞:“潔咱爹……”
死是怎麼一回事?八歲的她並不明白,父親不就是睡著了嗎?看他靜靜的躺在那裏,是那麼的安祥,臉上還有一絲微笑,過去父親也是這樣總喜歡躺在炕上不起來,每次曉潔都是撲在他的懷裏使勁的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