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秦大海在兆南縣是個人物,可放在燕京這種地方,也就是普通人中的惡人,比錢比不過,比權勢更是無從談起。
可秦鬆的這個案子足夠特殊,還是勾起了婁天平的心思。
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婁天平就以三百萬的白菜價接下了這個案子。沒錯,在別人眼裏的百萬巨款到了婁大律師麵前就是個白菜價,要不是因為案子足夠轟動,婁天平才不會感興趣。
“秦鬆的案子可不好處理。”待婁天平送走了歡天喜地的秦大海回到辦公室後,華天律師的另一名合夥人任華文出現了。
“雖說都是未成年,可他們的犯罪情節是極其惡劣的。”
“而且這個案子社會關注度極高,大多數聲音都是嚴辦。”
“就算你成功地給秦鬆爭取到了減刑,咱們也會成為千夫所指。所以我的意見是這個案子不接也罷,還是退了為好。”
任華文和婁天平一樣,都是華天律所的合夥人。
但是相比而言婁天平的名聲更顯,就是因為婁大律師往往不按套路出牌,總會接一些常人接不到更不敢接的案子。
“什麼惡不惡劣的,隻要是犯罪性質都大差不差,難不成還真的分大惡小惡麼?”婁天平不屑地笑了笑,“老任,我發現你是越來越認死理了,這樣可不好啊!”
“管他犯罪情節是不是惡劣,也不在乎是不是未成年,至於輿論也不用太在乎。”婁天平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我隻知道這個案子非常受關注,於我而言這就足夠了。”
“這些年咱們華天律所的名號是怎麼來的,如果就靠你按部就班地接案子,怎麼可能有華天律所的現在?所謂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這可是咱們華天律所又一次的成名機會!”
看著略帶瘋狂的婁天平,任華文輕輕歎了口氣,理念上的不和已經導致兩個同門師兄弟心理上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李海燕的取保候審被趙宇哲暫停,因為是未成年的緣故,又是女犯,和秦鬆等人都羈押在東海市看守所。
在開庭前,趙宇哲再次來到市看守所對李海燕發起提審,麵對趙宇哲,李海燕的態度差到不能再差。
畢竟如果不是趙宇哲,自己現在根本不用來看守所遭罪。
這些日子在監房李海燕也學到了很多,一般情況下可能判處緩刑的被告人,才更容易在審理階段取保候審。
像自己這樣的,明明在公安、檢察院階段取保候審,到了法院階段給自己搞到了看守所,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就是法院覺得不可能給自己判處緩刑,也就是說未來的日子裏自己要實打實的在監獄度過了!
這下子李海燕的心情馬上就抑鬱了。
“趙法官,我就搞不懂了,秦鬆他們去強奸殺人和我有啥關係,我都沒去過案發現場。”
李海燕是那種標準的太妹,別看年紀小,可社會經驗一點都不少。再加上作為零零後的叛逆女青年,李海燕自有自己的一番認知,自己沒有參與犯罪過程,憑什麼要拘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