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素皺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他轉頭看了看許念然,許念然的臉上一片凝重的神色,不像是說著玩的。
“念然,說實話,我雖然知道比你多,但光憑這幾張圖,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頭緒,真是抱歉啊。”
許念然點點頭,表示理解,“別說什麼抱歉,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呢……我跟與非哥哥說了,如果可以,安排你也一起去看看實物。”
邢文素笑了笑,道:“你把我的事情跟他說了?”
呃,許念然有點尷尬,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沒有什麼都告訴他,隻是說你跟我有同樣的經曆,你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其實與非哥哥不像你所擔心的那樣,他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掮客,他——”
“好啦好啦,你用不著解釋這麼多……說了也好,希望他能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不過瑞恩那夥人……我在國外的時候,通過一些私人渠道了解過,他們那個掮客集團,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中國,因為這裏的古物最多,我們要特別提防他們。”邢文素拍拍許念然的肩膀,笑著說。
許念然離他很近,她偷偷的試了一下入侵邢文素的心理活動,卻發現無法接近,難道是因為邢文素身上有圖騰?
“對了,你上次說,你對守陵的人,下了咒術,那你自己呢?你也給自己下了咒術?”許念然問道。
邢文素點點頭,推了推眼鏡,“我可是堂堂的國師啊,你這個王見到我,都得恭敬有禮,這麼點小咒術,當然難不倒我。”
“那現在呢?現在你能做什麼?”許念然感興趣的問。
邢文素無奈的撇撇嘴,道:“現在很沒用,除了過目不忘,就隻會一些小法術了。”
“什麼小法術啊?”許念然興致勃勃的湊近,她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最近不友好的瑞恩和秦岩以外,一個同伴也沒遇到過,她非常想知道與自己一樣的人,具有什麼能力。
邢文素勾起唇角,做出一個壞笑的表情,可是他的長相太過清秀,即使壞笑,也隻會讓人覺得有些調皮。
“你看。”他湊近許念然,兩人做賊一樣湊在一起,邢文素指了指對麵停著的一輛電動車,然後曲起手指,拇指和中指圈成一個圓,然後一彈,電動車的一個後視鏡應聲而碎。
“誰他媽亂扔石子兒!”正在談情說愛的電單車主人咆哮道。
邢文素和許念然縮了縮肩膀,憋著笑沒吭聲。
“你就這本事?”許念然不敢相信的問。
邢文素點點頭,“或許還有其他的吧,還沒發覺呢,我可不像你,我沒有玉璜這一類的祭器啊……笑什麼笑,這招可好用了,小時候在莊園裏打果子,一打一個準。”
許念然憋著笑,很想說你這招跟玩彈弓沒啥區別,但是看著邢文素自己都覺得好笑的份上,沒有出聲拆台。
回到寢室,陶紫神秘兮兮的用胳膊肘拐了拐許念然,道:“念然,你可真行,跟男神班長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喂,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進展?”許念然偏著頭問。
“別裝傻,就是那啥啥……做了沒?”陶紫八卦的血液開始沸騰,湊近了許念然,低聲問道。
許念然咧了咧嘴道:“陶紫你真是言情小說看太多了吧。”
“唉?難道不是?剛才有人告訴我你倆在情人路膩膩歪歪啊!我還以為你們有突破性的進展了!”陶紫拍拍腦門兒,惋惜的說。
“都說了是朋友而已啦。”許念然皺皺鼻子,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拿了睡衣,走到浴室衝澡。
小時候,在欣馨福利院裏,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的,一般都是兩天洗一次澡,還有老師帶領,為了防止意外,澡堂都是清一色的淋浴隔間,那段日子,過得單純而清苦。
確實是清苦,給你什麼你用什麼、給你什麼菜就吃什麼菜,有時候福利院裏接受捐贈,大家就有禮物、有新衣服、還可以吃一頓好的。
來到陳家後,雖然吃穿用住都非常好,可是奢侈二字跟自己從來無緣,前世國君,今生孤女,還真是給自己體驗了一把由奢入儉啊。
不過有大魔王在,倒是過得很舒服。
許念然一邊想一邊除下衣物,身子長大了,唔,某些部位應該長大了一些吧?捏捏揉揉,好像肉是多了一點點,下次問問大魔王,自己是不是沒那麼幹癟了。
睡到半夜,秦岩再次出現在許念然的夢裏,許念然迷迷糊糊的抓緊了身下的被褥,分不清楚是被秦岩入侵了精神,還是真的隻是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