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錯啊,眼睛可以放幻燈片呢。”張子陽趴在地上,參照陳與非給的草圖,放大幾倍謄在一張牛皮紙上。
“你認真一點畫好不好,不要畫錯了,你這半吊子的天師畫符的水平那麼差,還不專心點。”許念然出聲提醒,她比較信任正牌天師張子殷,張子殷的水平可比弟弟高多了。
“別懷疑我的水平,我姐姐這麼忙,她哪有時間一張張畫符紙?其實咱們未知軒好多符紙都是我畫的,不過我沒名氣,我掏出來的那叫紙,不值錢,我姐掏出來的叫符,價格隨她心情決定……”張子陽一遍叨家常,一邊仔細的謄畫。
許念然聞言有點為他抱不平,問道:“為什麼你沒名氣呢?你也可以試著去為人作法啊、看個風水、挑個宅子啊……慢慢就有名氣了唄。”
“嘖,我家有了我姐,誰還會找我啊,我出麵,人家就覺得是怠慢客戶。我姐比我厲害多了,一個家族有了一個厲害的人,誰還會找其他人?再說我也沒打算繼承家業。”張子陽平平淡淡的說。
“所以這樣也挺好,沒什麼擔子、沒什麼壓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許念然聞言偏了偏頭,不是說男人都會有競爭心嗎?以張子陽對自己一口一個妖孽、死不改口的作風來看,他也不像是軟弱無能那種人,為什麼這麼不求上進啊?被姐姐壓在頭上,不會覺得想要變強麼?
“我與非哥哥一向挺高傲的,誰的帳都不買,不過對你姐姐欣賞有加……他們兩個到底去哪裏了,不是去約會吧?”許念然撅著嘴,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陳與非帶著她來未知軒後,讓張子陽寸步不離的看著她,順便將草圖謄寫兩份,一份畫在畫布上、一份畫在牛皮紙上,然後就自己帶著張子殷離開了。
他也不說去哪裏,隻囑咐了許念然一句別亂跑,這讓許念然心裏有一點點委屈。
不是說要給孤“換個身份”麼,怎麼還當孤是小孩子一樣啊,大魔王對待自己的女人都這樣****的?
不過,這段時間那男人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兩人之間膩膩歪歪那點兒事,讓許念然一想起來就臉紅。
每天睡覺之前、每天出門之前,許念然都會被他抱得緊緊的,然後啃啊啃,啃到自己都覺得嘴巴紅得沒法見人,才會鬆開。
比起這種綿長的深吻,親一親、摸一摸都不叫事兒了。
而且,陳與非很喜歡親吻許念然那嬌嫩的小尖兒,不帶色纛情和挑纛逗意味,反而帶著一點珍視和虔誠,每次都讓許念然頭皮發炸。
推開又有點舍不得,那種細小火花從嘴唇相觸的地方傳遍全身的滋味,很美好。
可是不推開,她會覺得自己臉和身體都燙得快要燒起來了。
不想了不想了,她拍拍自己的臉,回過神。
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張子陽蹲在自己麵前,正拿著毛筆準備點上自己的鼻子。
“你幹嘛!”許念然嚇一跳,往後一縮,不過背後是雞翅木的大書櫃,她躲也躲不了。
“看你一臉懷春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妖孽在想男人了,來來來,我給你化個妝,讓你更加妖孽一點。”張子陽玩心一起,拿著毛筆就給許念然的額頭點了一個點。
“嗚哇!你往我臉上塗什麼東西!”許念然抬手就要去擦。
“別動別動,挺好看啊!小時候沒點過美人痣啊。”張子陽笑著壓下她的兩隻手,還呼呼的朝她額頭吹風,讓那紅點幹快些。
許念然才不可能乖乖讓他壓著手,膝蓋一豎頂到張子陽的喉結上,那也是人體的一個弱點,張子陽被她頂得咳了幾聲,放開她的手。
“啊擦,你這妖孽怎麼這麼野蠻!”他揉了揉自己的喉結,被許念然頂得又痛又癢。
“誰讓你亂在別人臉上畫畫!”許念然怒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臉很重要嗎!”
她抬手,用手背去擦額頭,朱砂已經有點幹了,擦掉一點紅色的粉粉。
“唷,你也算女人?”張子陽撇撇嘴。
許念然皺了皺眉,怎麼這神棍也這樣說?
“喂,神棍,我哪裏不像女人了?我的性別貨真價實,為嘛你們都說我不算女人?”許念然摸了摸臉,問道。
“這問題還要問為什麼?你自己看看,你渾身上下哪裏有一點女人味?除了頭發長,還真沒覺得你像女人。”張子陽撇撇,盤腿坐在她對麵,拿過地上那張謄畫的圖騰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