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笨得死心塌地(1 / 2)

枕邊人。

這三個字讓許念然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她的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觀念。

什麼老婆、媳婦兒這一類的詞對她來說太過膚淺,她聽了也沒什麼感覺,可是一些含蓄而美好的稱呼,反而會讓她臉紅心跳。

上次陳與非說出一大堆妻子的稱呼,她就聽到內子二字時心跳了一下,這些天跟陳與非膩膩歪歪,讓陳與非對她的一些小習慣早已了如指掌。

怎樣會讓她害羞,怎樣會讓她炸毛,怎樣能讓她乖乖聽話,陳與非早就摸清楚了。

你當他那些年的床單是白滾的嗎?陳大少看女人的眼光,估計比女人看自己都準確。

不過在女人問題上,陳與非很低調,在他看來,雙方你情我願,沒什麼誰欠誰的,但是他從來不會拿女人來作為炫耀的資本,合則聚不合則分,能當朋友就當朋友,不能當朋友就當過客。

他這種不念舊情、不拖泥帶水的行事作風,讓別人恨得牙癢。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不玩感情的遊戲。

許念然剛剛來到陳家的時候,才十歲,是個瘦得跟豆芽菜一樣的小丫頭,陳與非那時候十八歲,正是桀驁難馴的年紀,陳家全家人都圍著他轉,他的性格難免高傲而獨斷。

可是他對許念然很好。

或許是那個小丫頭看起來太過瘦弱、帶著一雙奇異的眼睛,唯唯諾諾的說著“與非哥哥好”,讓他的心軟了一下,這一下,就軟了八年。

看著許念然的團子臉漸漸的長出小巧的下巴、看著她的頭發垂過肩胛、看著她一步一步從奶奶身後走進自己的懷抱、看她攤著手心撅著屁股讓自己打、打完之後又抱著自己撒嬌……

到底是誰馴養了誰?

陳與非搖了搖頭,收起自己發散的思緒。

“與非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許念然看他搖頭,關切的問道。

“沒有,走吧。”陳與非拉著她,走入了未知軒裏麵。

未知軒很小,在這條商業步行街上很不起眼,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大門一直都是虛掩著,裏麵就一個收銀台,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裏是張子殷的地盤,在看的到的地方擺放的,那叫法器,還有很多看不到的地方擺放著的,那叫陷阱,魑魅魍魎是不會靠近這裏的,除非她故意放進來。

她回到二樓的工作室,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保險櫃,保險櫃已經打開,那一疊牛皮紙已經消失不見。

牛皮紙是張子陽用青墨畫的,正一教畫符大部分用的是青墨,而畫布,則是用了朱砂。

朱砂不溶於水,要用酒和道家秘傳的中藥調和才能掛紙,精精怪怪的東西,都會本能的避開朱砂,所以卷起來的畫布,還好好的放在保險櫃裏。

張子殷衝陳與非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東西已經被拿走,陳與非微微點頭。

“怎麼了?子殷姐姐,保險櫃被人動過了?!”許念然緊張的問道。

“沒有啊。”張子殷拿出畫布舉了舉,“好好的放著呢。”

許念然被陳與非拉著手,聽張子殷這麼說了,也就沒有過去查看。

陳與非有意不讓許念然接觸這件事,因為秦岩會對許念然進行精神入侵,自己和張子殷都可以抵禦秦岩,而許念然不能,所以為了保密,他目前不能讓許念然知道太多他的計劃。

張子陽也不知道,他隻是聽從姐姐私底下的吩咐,將許念然帶離開一段時間而已,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子陽也懶得問,反正被姐姐欺壓慣了,聽命令做事就好。

被欺壓的不止張子陽一個,許念然才是實實在在的被欺“壓”!

晚上被陳與非扔床上好一番欺負,那小嘴唇都被啃咬得有點刺痛了,才被鬆開來抱在懷裏安撫。

“與非哥哥是大壞蛋啊,仗勢欺人!”許念然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真懷疑被吸腫了。

“仗勢?”陳與非好笑的看著許念然捂著嘴唇。

“……勢乃執力也,與非哥哥你偏執、****、還仗著力氣比我大就欺負人。”

“唷,行啊,跟我說文解字呢?”陳與非翻身罩在她身上,扣住兩隻小手腕壓在頭頂上,伸手挑開她的睡袍,笑道:“還有什麼?繼續。”

“……我錯了,我說著玩的。”許念然立馬沒骨氣的投降了。

陳與非沉沉的笑了幾聲,空閑的一隻手為許念然理了理頭發,笑道:“然然,你呀,不懂嫉妒、沒有女人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心思,很好,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