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榮誠的少東家,自然不能拿便宜貨出來現眼,負責人都是將鎮店之寶拿出來。
陳與非看了看那些三五七克拉的各種寶石,轉頭問負責人道:“你這是忽悠我?”
“不不不,哪敢班門弄斧,隻是拿便宜貨來有失您的身份啊,陳總。”
陳與非搖了搖頭,道:“這些太張揚,戴在手上嫌不夠惹人犯罪是嗎?然然,你喜歡嗎?”
許念然搖搖頭,她一向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這種閃瞎人眼的東西,給她她也是用來壓箱底,上次陳與非送的翡翠首飾,她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再用一次。
“算了,我們去櫃台看看,看中哪個就哪個吧,把你這些鎮店之寶都收起來,都是行內人,你還把我當肥羊呢?”陳與非笑著指了指那些大大小小的鴿子蛋。
負責人一臉的不解,“不應該啊……陳總,您要送女伴東西,怎麼也得是這些才拿得出手啊,這年頭還有不喜歡鴿子蛋的女人?”
陳與非笑笑,拉著許念然,對負責人道:“這個不是女伴,這是我家未來的女主人,這些鴿子蛋算什麼,我的身家她都有份。”
許念然紅著臉,低聲抗議道:“與非哥哥,不許到處說,要是以後你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我多沒麵子啊。”
“幹嘛?都說了不是貓貓狗狗,我還能不要你了?養你這麼大,你怎麼還是擔心我不要你?我還怕你亂跑呢。”陳與非捏緊了她的手,道:“……敢亂跑,就把你綁起來抽。”
許念然有點心虛,不敢回嘴,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陳與非以為她是在小小的抗議,也沒有理會她,拉著她到店麵上挑選。
服務員受到自己領導的指示,殷勤服務,可是不管她們怎麼介紹、怎麼推薦,許念然對那些華麗又亮瞎人眼的戒指都不感興趣,最後隻看中了一枚很普通的戒指。
沒有八心八箭、沒有高高的臂托、沒有璀璨華麗的群鑲、也沒有大大的主石。
隻是一枚鉑金戒指,正麵鑲嵌了半圈細小的鑽石,一共十顆,總共才三十分,標牌價萬餘元。
這種戒指在陳與非看來,簡直就是路邊的石頭一般的價值,這種小鑽石,他在原產地都是一鬥一鬥的收來。
可是許念然就看中這個了,她也不說話,就這麼拿眼睛看著陳與非,一副隻要這個不可的表情。
“真要這個?”陳與非皺眉,“這也太掉價了。”
這枚戒指配套的男戒,也是極簡風格,一顆三十分的主石,價格也是萬餘。
“……這個小小的,很可愛啊。”許念然在左手的中指上試了試,抬眼看著陳與非,“與非哥哥你要是不喜歡,那你選吧,你選的我都沒意見。”
陳與非無奈,這丫頭的以退為進真是越用越順手了。
偏偏還純良的讓你沒法拒絕。
“那就這對吧。”陳與非拿過樣戒,在左手上試了試,選了合適的型號。
回到車裏坐定,陳與非拿過絨布盒子,取出戒指,在許念然麵前晃了晃,道:“呐,這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能說不喜歡就不戴了啊。”
“當然不會。”許念然不滿道:“我又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是是是。”陳與非拿過她的左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將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
“這枚戒指,不準取下來,除非你要換上我給你的結婚戒指。”陳與非盯著她,認真的說,“從今天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靠得太近,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記得要避嫌,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了,知道嗎?”
他摸了摸許念然的頭,俯身過去,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說是就是?家裏人還在討厭我呢?”許念然惴惴不安,她記得張子陽說過,兩個人在一起,家人的態度也很重要。
“爺爺已經放話你是孫媳婦了,其他人誰還會囉嗦?就算其他人說些什麼,你管那麼多?隻要我承認你是,你就是,誰說了都不算。討厭你?我們自己住,大家各過各的,管誰討不討厭幹什麼?”陳與非教訓道。
他拿出男戒,打算自己套上,許念然趕緊搶過去,拉著陳與非的左手,在他中指的指根咬了一口。
“反正與非哥哥你是獨裁者,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啦!”許念然笑著,將男戒給陳與非戴上。
陳與非笑著看了看自己戴上戒指的手,道:“戴上這玩意兒,應該可以擋掉很多爛桃花。”
“不,我覺得會刺激很多桃花拚了命的往你身上貼……”許念然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