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非低聲在她耳畔笑了兩聲,道:“那你想親哪裏?我身上沒有煙味,想親嗎?‘大蘿卜’也沒有煙味,待會兒回家親親他?”
許念然臉漲了通紅,“你、你、你欺負人!”
“欺負我老婆,天經地義……走吧,我們回家去。”陳與非直起身子,推著輪椅往回走。
“等一下!等一下!”許念然忙叫停。
“做什麼?”陳與非看著她。
“我……那個,我想見見瑞恩,可以嗎?”許念然咽了一口唾沫,不怕死的梗著脖子,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
陳與非因為許念然剛才的親昵而和風微醺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看他做什麼!現在是隔離審查,誰也不能見,少操這份心了!”他冷著聲訓斥道。
許念然癟嘴,她隻是想看看瑞恩有沒有被虐纛待啊、拷打啊,又不是要跟瑞恩有什麼交流,遠遠的、偷偷的看一眼都不行麼?
她抬著眼睛看陳與非,滿臉的乞求之色,軟軟糯糯的哀求道:“與非哥……老、老公,我不違反規定,我就偷偷的看一眼、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我保證不說話、不看第二眼!”
老公一出口,陳與非那要命的心軟病就犯了,他皺著眉頭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許念然,心裏猶豫了一下。
許念然一看有戲,趕緊再接再厲,“老公,我不說話,就看看,隻要他沒有被拷打,我就放心回家了。”
陳與非嘴角勾了起來,問道:“哦?那回家‘做’什麼啊?”
啊?啊?啊?
許念然一下子沒跟上陳與非的思維,腦門上冒出三個大問號,看到男人的壞笑,她才明白過來。
能做什麼?現在不是禁止行房嗎?
“如是姐姐說一個月內不能做呀。”她提醒陳與非。
陳與非摸了摸下巴,壞笑道:“你真的學壞了,你怎麼聽到‘做’就想到吃‘大蘿卜’?我都沒往這方麵想,隻要親熱親熱不就行了,難道你還想要做啊?”
許念然磨牙,一掃剛才的軟軟糯糯,拍了拍扶手道:“不做就不做,什麼都不做了!”
說罷就賭氣的撅起嘴,不去看陳與非。
陳與非也不哄她,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道:“誰叫你總是心心念念想著別的男人,欺負你也是活該。”
你真是好意思哦!許念然默默的吐槽道:你都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這麼愛欺負人、還愛吃醋,好意思嗎?!
不過嘛,陳與非雖然嘴上教訓著許念然,也不去哄她,行為上還是順著她的意。
許念然被帶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陳與非去一麵牆上按了指模,一麵窗戶板緩緩的打開,原來這裏是個監視室。
透過牆上鑲嵌的玻璃,可以完整的看到牆壁那邊的情況。
瑞恩吊兒郎當的躺在一個長方形的單人床上,閉著眼睛在睡覺。
“看到了吧,給他的待遇很人道的,你可以放心了。”陳與非還真的就給許念然看了“一眼”,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關上了窗戶板。
好吧,隻要知道他沒被拷打虐纛待就好了。
回去的時候,陳與非還不爽的說道:“再讓我聽到你這麼關心別的男人,我就弄死他!然後揍你一頓。”
這威脅一點都不可怕,許念然心道,以前還怕你揍我,可是現在,一邊嚇唬我、一邊還握著我的手開車,真的有威脅效果嗎?
以陳與非的脾性,他可以跟女人上纛床、卻不想跟女人牽手。
牽手這麼矯情的事情,他陳大少不會有事沒事主動去做的,可是牽許念然已經習慣了,所以現在一隻手開車,一隻手還放在中控台上,握著許念然的左手。
許念然用手玩著陳與非修長有力的手指,不客氣的說道:“與非哥哥,我餓了。”
“……叫老公,你想吃什麼。”一貫寵溺的口吻。
“帝王蟹、紅禮蝦、銀鱈魚……”這些都是她許念然的最愛啊。
“不行。”陳與非拒絕道,“通通都是要忌口的玩意兒。”
許念然焉了,她就喜歡海鮮河鮮還有蔬菜瓜果,她現在深深的懷疑是因為自己上輩子一生都處在沙漠中、所以尤其缺少這類物品。
“去吃南方菜好不好?佛跳牆?應該正適合現在的你吃。”陳與非詢問道。
能得到開一言堂的大魔王以商量的口吻詢問,許念然不自覺就點頭了,自己一定是被奴役壓迫太久了,所以得到正常待遇,居然有點感動加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