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林飛忽然發現門檻位置的那支煙,不知何時,已經燒到了煙蒂位置,而且也已經熄滅了。
皺了皺眉頭,林飛冷哼一聲。“既然給麵子,那就好辦了。”
說完,林飛一把接過根叔端來的一碗清水,順勢放在門檻上麵,繼而一把抓住門把手,緩緩的推開門,並走了進去。
而就在關門的刹那,林飛突然傳出一道低沉的告誡聲。“你們呆在外麵,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大驚小怪!”
說完房門“砰”的一聲就給關上了。
緊接著,房間內便是傳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哀嚎聲。“救命啊!林飛這個挨天殺的要殺了我!你們快救救我啊!”
聽到裏麵的聲響,以及老嬸子的求救聲,外麵的幾個老鄰居頓時臉上不淡定了。
可是卻沒有人敢推開門,更沒有人敢阻止林飛在屋子裏的一切舉動。
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伴隨著中年女人的求救聲不斷傳出,其實似乎還夾雜著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和中年女人一樣,不斷的發出求救聲,似乎在混淆視聽。
然而這個聲音太過特別,隻要認真的聆聽盡皆能夠聽得到。
圍觀的幾個老鄰居不禁嚇得麵色發青,尤其是根叔,呆呆的呢喃道。“屋子裏除了林飛,不就是隻有老嫂子一個人嗎?怎麼還有別的聲音?”
而一旁的老婆婆則是急忙阻止根叔說下去。“噓!別亂說!”
“救命啊!林飛要對我圖謀不軌啊!林飛要非禮我啊!林飛要殺我啊!”
一時間,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不斷的衝擊著在場圍觀的人的腦神經。而且那個中年女人的每一句話,似乎都不帶重複的,而且把世間所有的行壞舉動,全部都安插在了林飛的身上。
很快,房間裏突然又傳出了一道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霎時,房門轟然打開,自其中飄然冒出一縷陰黑的氣息,但就在掠過水碗的同時,竟是在水碗上麵冒出一縷縷“嗤嗤”的白煙。
白煙之中,仿佛隱藏著一個麵目猙獰,而又極度扭曲痛苦的人臉。
當最後一縷白煙消失,一道玻璃窗被打碎的聲音瞬間在房間內響起,一縷耀眼的陽光自破裂的窗口上麵,折射下來,照在了房間內的地麵上。
此刻,林飛的身影緩緩從陰黑的環境內走了出來,最終在門口位置停下。
看著林飛嘴角上的血跡,根叔和身後的所有臨近盡皆嚇得連連後退。“林飛,你,你嘴角上怎麼會有血跡啊?難道,難道你真的把你老嬸子給……”
林飛聞言,忙隨手擦拭了一下,並苦澀的笑了笑。“根叔,你總不會以為我把老嬸子給吃了吧?放心,老嬸子已經沒事了,這血跡,不是她的。”
說完,林飛沒再理會眾人,而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直到林飛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內,一旁的老婆婆急忙推了根叔一下。“我說你怎麼每次都叫林飛來驅邪啊?再怎麼著也應該找個專業的不是?林飛什麼都沒拿,每次都還弄得滿嘴的血跡,他到底會不會驅邪啊?”
根叔一臉錯愕的抓了抓後腦勺。“誰知道呢!林飛的驅邪手段,好像和別人的都不太一樣。不過每次他驅邪之後,老嫂子都會變得好好的,也是邪了門了,林飛到底用的什麼法子?”
琢磨了半天,眾人突然聽到屋子裏傳出一個中年女人極其虛弱的呼喊聲,聽到聲音,眾人慌忙衝了進去。
房間內,當根叔怔怔的看著病床上,那個頭發蓬萊,滿臉汙垢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也呆呆的看了看眾人。“大家怎麼都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根叔驚愕的與一旁的老婆婆相視一眼,隨即又向中年婦女認真的詢問。“老嫂子,剛才林飛在你這屋子裏做了什麼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多了麼?”
中年婦女聞言,下意識的扭頭向著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看了一眼,繼而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林飛來過麼?那孩子怎麼每次來都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走了,對了,他能來,難不成我又撞邪了?”
“砰!”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陰暗的角落內,那個破舊得不成樣子的雙開門衣櫃,突然應聲倒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屋子裏的所有人頓時嚇得倉皇跑了出去,隻留下中年婦女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臉上充滿了無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