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淨大師本著公證的原則,聽眾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講完。
而後,他看向一旁的智庫大師:“此事可是真的?”
智庫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是貧僧沒有處置好,驚動了主持方丈,罪過,罪過~~~!”
而後,玄淨又看向廣亮:“你又為何?”
可沒曾想,廣亮還沒開口,就被蕭飛劈頭蓋臉損了一番。
這人本就是倔脾氣,憨的一批,輕易沒人能鎮得住他,即便玄淨大師有時候也未必管用,此刻廣亮被激的摩拳擦掌:“那好,雜家今天就讓你瞧瞧厲害!”
“慢著!”蕭飛一聲怒斥。
廣亮得意的瞪著他:“怎麼,怕了?”
“怕你不是對手。”
蕭飛不緊不慢的走到廣亮跟前:“隻是你這麼大坨子,比我足足重了好幾倍,你和我一對一打架,欺負人了吧?”
“那好,我讓你一隻手。”
“那也不公平。”
“啐~~~你個娃娃,分明就是怕了,你若是認輸,雜家倒是原諒你了——”
“總之,欺負人不算好漢。”
“你~~~!”
廣亮氣急:“打又不肯打,又不肯認輸,你要怎樣?”
“比試不一定要打架,不如換個方法,例如——”
“例如什麼?”
“例如舉重!”
廣亮:“???”
坤寧宮禦園
德妃莞爾:“娘娘今天把我們姐倆叫來,不知所謂何事?”
“今天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妹妹你不必拘謹,與往常一樣就行。”
皇後莞爾一笑,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妹妹可有些日子沒來我這坤寧宮了,想是最近妹妹太忙,所以把我這個姐姐忘記了?”
聽到皇後的調侃,德妃尷尬一笑:“姐姐,你這說的哪裏話,妾可不敢~~~!”
“妹妹屬實羞澀,才一句玩笑話,怎麼臉就紅了?”
皇後吩咐侍人倒酒,又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劉夢遙臉上:“夢遙妹妹這是第一次來我坤寧宮吧,以後要常來,和你姐姐一起,陪陪我這個孤獨人。”
“皇後娘娘,這深宮大院,臣女不方便時常進出。”
“本宮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皇後向劉夢遙舉杯,而後又拉著德妃一起飲酒,隨後她目光嚴肅的瞥一眼一旁的廖公公:“婉忻這孩子,怎麼還沒回來?”
“許是路上耽擱了,娘娘若是著急,內臣這就去尋她回來。”
“那倒也不必,既然是去蕭飛的工廠轉轉,自然要多玩一會才好,也不知道,皇上說的那個新鮮玩意兒,究竟是什麼?”
說著,皇後掩嘴一笑。
廖公公也跟著嬉笑。
唯有劉家姐倆一臉懵,彼此對視一眼,卻又不好多問什麼,隻得耐著性子聽皇後閑聊。
劉夢遙時而舉杯獨飲,有些鬱悶,蕭飛弄了什麼新鮮玩意兒,惹得長公主會跑去他那裏?
“真是不省心的家夥。”她不禁低聲埋怨。
這話卻被皇後聽了去,她一臉疑惑的看向劉夢遙:“你剛剛說什麼~~~?”
“回娘娘,我——呃——沒說什麼——”
“既然沒什麼,那就陪本宮多飲幾杯。”
正所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個女人都有些微醺。
皇後娘娘用手枕著,歪著頭打量劉夢遙,這姑娘越看越順眼,若真能納回來做太子妃,倒也配得上自己的鈺兒。
她莞爾一笑:“本宮聽說,皇上這次下了諭旨,蕭飛若能高中,便會下嫁公主給他,想來,劉府和蕭家的婚事,怕要作廢了。”
“也不知道,夢遙姑娘有沒有什麼心儀之人,本宮倒是樂意做這個媒。”
嘁嘁笑了兩聲:“妹妹,你覺得如何?”
德妃臉色難看到極點。
她又不得不擠出笑臉,不讓皇後看出她的尷尬。
可左右為難,這話茬,她絕不能接。
正在她不知如何回答,卻又不能不回答的時候,月亮門外,一道身影闖進:“母後,你都不到,那個家夥搞了一堆石頭和灰土回來,也不知道有啥好的,父皇竟然當寶了,還讓他去養心殿見駕呢。”
去往皇恩寺的路上,一少女隨波逐流,就這樣裹挾在人群中。
“姑娘,將軍有交代過,讓咱們隻在北城和東城附近轉轉,不能走遠。”少女身旁的護從小聲提醒。
可少女根本不理,繼續跟著人群走。
時而還能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和探討聲。
這熱鬧的場麵十分有趣。
少女興趣更濃,最後她用腳狠狠踢在護從的屁股上:“這皇恩寺又不在城外,有什麼可慌的?”
“還有,我告訴你們,不許掃了我的興致,要不然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不久,她隨著人群來到皇恩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