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兵分兩路,一路隨本王走棧道入蜀,另一路依舊沿著馳道南下,都去準備吧。”
斥退眾人,薑泰一臉疲憊的走回到椅子上坐下,扯掉鬥篷,他瞥一眼身旁的脩暘:“洛陽那頭,最近什麼動靜?”
“殿下,聽說匈奴使臣多次麵聖,希望和親,可不管是左賢王,還是右賢王,陛下都不曾給與答複。”
“哼,看來父皇這一次,是真的要和匈奴好好博弈一番了。”
冷笑一聲後,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沙盤上:“隻是,那天晚上的話,讓我記憶深刻。”
“殿下指的是什麼,那天晚上,殿下和蕭飛究竟在房間裏聊了什麼?”
“一個可以破敵的好計劃。”
看著薑泰自信滿滿的笑著,脩暘倒吸口氣,想問,卻又不好再問。
能讓薑泰信服的計策,想來是最好的。
漠北
臨近除夕。
當中原各地都在張燈結彩,喜迎春節時,一路五百餘人的隊伍,落魄的向南行進。
為首一將,盔甲已經被刺穿,此刻頹然的趴在馬背上,他的內甲已經染紅,不知流了多少血。
但是他很清楚,他所遇見的那支隊伍,乃是右賢王麾下的先鋒營,驍勇無比。
看來,匈奴雖然內亂,仍舊難以撼動,這一仗,敗了。
蕭家的顏麵,也丟盡了。
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他卻一個字也沒聽,隻想著一鼓作氣,殺盡匈奴王庭,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或許,能夠生擒匈奴的部族首領,凱旋而歸。
可現實——
頹然一歎,他忍不住落下淚來。
如今的幽州,已經被呈王殿下接管,雖然刺史還是父親蕭義,可他已經保不住自己了。
正在腦中胡思亂想時,遠處,一彪人馬截住了去路。
這些人身穿赤甲,頭紮黑色束發,雖然沒有身披盔甲,卻一個個鬥誌昂揚。
蕭旺勉強抬起頭,凝視來人:“你們是~~~?”
“我們是來送你們上路的。”
寒伯冷然一笑,向前揮手:“殺,一個都不要留!”
幽州,呈王已在薊城建府數月。
雖然對一些郡縣的統轄力度在一天天加強,可有些蕭家一手培養起來的官員,仍舊很難駕馭。
即便蕭家一直都是站在呈王這一邊的,可那些官員,卻很多都不買他的帳。
這讓薑聖很惆悵,他很多次向蕭飛寄去書信,希望可以拉他來幽州暫住。
可這小子,似乎並不買他的帳呀。
從秋闈發榜,蕭飛獨得榜首以後,他似乎和這些個親王之間的走動就越來越少了。
正在他有些鬱悶時,有人來報:“殿下,八百裏急報,我軍北伐的隊伍在回來途中遇襲,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