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最近洛陽發生了那麼多事,已然成了風暴中心,咱們選擇這時回京,是不是太——?”
蠱猴後麵的話憋住了。
馬車裏,薑渙抬手喝止:“停車。”
他從馬車裏走出,隨從給他披好披風,兩人走出很遠,隻剩下二人可以小聲交談時,他冷然笑道:“除夕將至,本王選在這個時候回京,向父皇表表孝心,豈不正好嗎?”
“可是,皇城畢竟不太平呀。”
蠱猴欲言又止,想了好一會才撇嘴搖頭,歎道:“如今的天下格局變化莫測,殿下您手握重兵鎮守西北邊陲,又有關隴貴族支撐,若能審時度勢,靜待時機乃是上上策。”
“可若貿然進京,屬下擔心殿下還能否如願回到軍中?”
“蠱猴!”
“屬下在。”
“你這話說給本王聽聽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能出去亂說,另外本王告訴你,如果父皇想要收回兵權,本王豈能真的抗旨造反嗎,所以,這次回京,本王有三件事要辦,過了除夕本王立刻走人。”
“是有關於複合弓?”
“這隻是其一。”
“那還有~~~?”
“有些事,不該問的還是不要瞎打探,走吧,趕路要緊。”
養心殿外
薑鈺手持奏報,急匆匆趕來。
“太子殿下,陛下有客在,您要是沒什麼急事,明日再來吧。”長瀲在殿前攔住薑鈺去路。
他起先一驚,隨後小聲問道:“何人這個點還在養心殿?”
長瀲回頭瞧一眼殿前,值守禁衛並沒有注意他們,他小聲回道:“蕭飛。”
“好端端的,父皇為何會見他?”
“不清楚,除了福公公,陛下並沒有留任何人在身邊。”
長瀲幹咳一聲,轉過身又向四周瞧一眼:“太子殿下,自從我向皇帝進言以後,他似乎對我冷落了幾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原委,咱們最近,也不要總來往了。”
“父皇不是知道你我的關係嘛,況且你是我外祖父的舊人,這些——”
薑鈺的話還沒說完,長瀲突然抬手止住他後麵的話:“殿下謹言!”
而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正在長瀲想要下逐客令,讓太子早些回去時,他卻突然變得很著急的樣子:“可我今晚要見父皇的事,十萬火急。”
“真的非見不可嗎?”
“是的,是幽州的奏報。”
“那好,殿下稍等。”
長瀲走回養心殿,不久後,他回到薑鈺麵前:“殿下,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