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阿雅走出人群,一雙杏眼怒視他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們怎敢如此囂張?”
“呦,今天這是怎麼了,又叫我撞見一個小娘。”
那人眉頭一挑,笑的更加猙獰:“來,老子把你也納了做妾如何?”
他擼了擼袖子,不懷好意的向阿雅走去:“這身條,太棒了。”
右手剛抬起,突然聽見“嘎嘣”一聲。
阿雅攥著他的手指,向下掰斷。
“嗷~~~”
男人一聲慘叫。
阿雅順勢一踹,把他踢飛出去:“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趕緊給我滾。”
“以後在讓我見到你們欺負人,我弄死你!”
“靠,都他媽死人嗎,沒看到公子我被人欺負了,弄死她!”
十幾個流氓模樣的人圍上來,其中一人猙獰大笑:“姑娘,你這次可惹到不該惹的大麻煩了,孫家,你聽說過沒,趕緊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傷你性命。”
“媽的,孫家與我何幹,不認識。”
阿雅臭著臉,抓起一把匕首,弓腰,邁開架勢,大有拚死一戰的打算。
在草原上,遇到群狼都不曾怕過,難道今天會在意幾個小流氓嗎?
反倒是剛剛被劫持的兩個女人,至始至終都很淡定,也沒有很害怕的樣子。
隨後,一隊禁衛從遠處闖了過來。
禁衛把所有人圍在中間。
那個受傷的男人大吼:“華千長,你來的正好,這姑娘弄傷我了,替我抓回去,我要親自折磨她。”
可華千長卻不理他,隻向著其中一位姑娘單膝跪地:“長公主殿下,屬下來遲,還請恕罪。”
四海酒樓
包廂裏,煜王親自敬酒:“蕭飛,雖然你我這是第二次見麵,可本王總覺得,與你好像上輩子就相識一般,這酒,本王敬你。”
“煜王殿下,剛剛可是你帶人差點把我的工坊給砸了,怎麼現在又吵著與我喝酒,說實話,這酒,我喝著心裏沒底。”
“哈哈哈,調皮!”
煜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本王是第一次喝酒嗎?”
“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本王可不是誰的酒都喝,也不是什麼人都請,你小子能入本王的法眼,說明你我有緣。”
“瞧瞧,這酒是春台的仙釀,都是本王的囤貨,今天不管是太子,還是左賢王,亦或者這個海棠,可都是借了你蕭飛的光呀。”
太子一直坐在旁邊默不吭聲。
今天原本想找蕭飛好好聊聊的,卻不想,被煜王給打亂了計劃。
這個海棠,太子也是剛剛知道,他竟然和呈王,梁王以及濟北王關係匪淺,如今又搭了煜王這條線,而自己今天,又與他相識,這商賈的本事不簡單呐。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煜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好大哥,太子爺,我這頭忙著敬酒,你怎麼也不幫著說兩句好話呀,來來來,一起喝一個。”
一杯酒下肚。
門口始終徘徊的一道人影匆匆走了進來:“殿下。”
“太子殿下。”
薑鈺叨口菜壓下酒氣,瞥一眼來人:“何事?”
“都城禁軍司把孫興給抓走了。”
“好端端的,抓孫興幹嘛?”
“不知怎的,孫興今天在街上誤打誤撞,調戲了長公主殿下,所以——”
“忻兒?”
來人尷尬的苦笑一聲。
太子匆忙起身:“老五,這頓飯孤先不吃了,你們聊吧,孤有些事要去處理。”
“哎呀,不就是抓了一個孫興嘛,那小子成天在洛陽街頭遊手好閑,還調戲良家婦女,抓起來吃點苦頭沒什麼不好。”
“不行,他畢竟是孫家的人,要是讓我外公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多大事呢,孤得去瞧瞧。”
隨後,太子匆匆離去。
房間裏靜了片刻。
煜王的目光始終凝視在太子離去的門口,很久。
反倒是左賢王舉起酒杯,尬笑一聲:“今天見了工坊,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呀。”
“隻不過這些日子,我們阿雅公主在蕭府多有叨擾,蕭公子不會覺得煩吧?”
“隻是多住一個人罷了,無妨。”
“可和親之事最近幾日怕會有變動,我可能要經常去蕭府打擾您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
左賢王說著舉起杯:“來,再喝一個。”
“左賢王,帶我一個,我陪你們喝。”海棠也趕緊舉起杯,討好著瞥一眼蕭飛。
卻在四海酒樓不遠處的醉仙閣,另一夥人也在飲酒。
薑翼展起身,提起酒杯,走到寒伯身邊:“本世子說話不喜歡兜圈子,既然你提出要求,我也允了,如今我父子都在,有什麼話,你可不要藏著掖著呀,一旦事情談崩,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