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阿雅厲害!”
她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向一旁的海青:“能攀上大周的長公主,和親一事便多了一份籌碼,想來,左賢王他們也是下了血本的。”
“可剛剛在蕭府,左賢王還在到處找她呢!”
“那又如何,不過是在人前演一出戲罷了。”
青箏憤恨的攥起拳頭:“可廣亮這個老禿驢,究竟為何會幫左賢王演這出戲?”
她暗暗念叨一番,最後脫口而出:“從一開始,他與我巧遇,就是一場陰謀嗎?”
“這就不奇怪了,他即便輸給蕭飛,也賴著不肯走,更沒有按照約定自盡!”
青箏咬破下唇:“枉我還為他求情,氣死我了!”
抱怨一通,她憤恨離去。
在一處並不起眼的巷口,他與海青悄然拐了進去。
巷子很深。
走了約莫半盞茶時間,一聲脆響傳來。
這是一片瓦礫被踏碎的聲音。
十幾道黑衣人影從房簷躍下,每人手裏提著一把彎刀,疏忽間向青箏襲來。
“不好!”
海青暗叫不妙,抽出佩刀,與來人廝殺。
可對方人多勢眾,眨眼間就被圍在核心,突圍不出。
巷子很窄,無處藏身,另外兩個黑影甩開海青,揚起彎刀,拚命殺來:“受死吧!”
皇宮內
薑渙很是鬱悶。
皇帝把他和邱成君同時留下,卻不和他討論任何問題。
隻讓他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直到半柱香後,才扔下一句:“煜王,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回府好好休息,待到除夕,陪朕多飲幾杯。”
老子發話了,他能咋辦,隻好恭敬施禮,告退。
此刻一個人走在皇宮的甬道裏,很是無聊。
過了很久,心情稍微平複,卻見甬道一側的夾道裏,忽然走出兩個身影,也同樣急匆匆向宮外趕去。
起初,他以為是兩個宮女。
可仔細去瞧,這衣著絕非宮女可穿,他緊走兩步,厲喝:“你們倆站住。”
倆人沒理他,繼續走著。
“咦~~~?”
“本王說話你們聽不見嗎,站住!”
他趕過去,抓住其中一人肩膀,剛要用力拉過來,隻聽對方一聲嬌嗔:“哎呀,五哥,疼死了!”
薑渙這才鬆手,而後笑眯了眼:“小九!”
他上下端詳一番:“你這丫頭,還是這麼瘋瘋癲癲的,這是要去哪?”
“大姐約我去吃串,我趕著去赴約呢,你不要搗亂。”
薑婉柔甩開他就想走,可煜王哪裏肯幹。
在後麵如同跟屁蟲一般跟著:“婉忻為何單單請你吃飯,卻不叫我?”
“五哥,你是不是在外麵呆傻了,姑娘家吃飯,帶你一個男人作甚?”薑婉柔見甩不掉他,索性放慢腳步。
薑渙不在意的笑著:“你個小沒良心的,忘了幼時都是誰帶著你們出去玩嗎,也不想想,那老大,老二,老三都是什麼貨色,一個個隻顧著自己,哪有一個願意搭理你們?”
“現在倒好,一個個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嫌棄五哥了?”
“呃——”
“五哥,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還…真…無話可說。”
薑婉柔站住腳,一臉狐疑的盯著他:“對了,你何時回京的?”
“怎的,我回京還要和你彙報唄?”
“那倒不是,隻是你回京了也不來看我一眼,還說最疼我,虛偽。”
薑渙:“……”
“五哥,不是我不想帶你一起,隻是今天還有一個匈奴朋友在場,你不方便啦,下一次好不好,乖。”
薑婉柔嘻嘻笑著拍打他的肩膀,就好似哄孩子一般。
可對方。
仍不買賬:“休想!”
一路,薑渙就這樣跟著。
他的馬車與薑婉柔的馬車相隔數步,就是不肯分開。
直到路過一個巷口時,他隱約聽見打鬥聲,才喝令:“停車!”
他翻身一躍,來到巷口。
仔細去聽,巷子裏,打鬥聲越來越明顯。
“光天化日,怎會有人在巷子裏私鬥?”
想著,他已然向巷子深處追去。
“蘇離,去看看怎麼回事!”薑渙厲喝一聲。
巷子裏,海青已身中數刀,力竭倒地。
好在大部分刺客已被他殺死。
之前追逐青箏的兩個刺客也被她除掉,可隨後,剩餘的幾個刺客卻撇掉海青,向青箏走去。
所有人都隻剩最後一絲力氣,可他們人多勢眾,青箏已無力抵擋。
她捂著腹部,那裏正在滲血。
步步後退。
她忽然咧嘴笑了:“父汗,這就是你給女兒選的歸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