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妹說:“梁老二是大隊長,是給咱們分配活計幹的,你得罪他媳婦幹什麼!今天李佩華嗆你,你忍忍不就好了,現在可好,你下午有得受了!”
林見月不可置否:“我可沒做什麼。”
撞是李佩華撞過來的,摔是她自己摔的。
陳杏妹搖了搖頭:“你啊,還以為你聰明了點!我瞧你還是改改這個脾氣,現在可沒人護著你了!”
陳杏妹就比原主母親小幾歲,不過她是典型的農村婦人,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雖然不到四十歲,看著像五十多歲。
見林見月還是不放心上,陳杏妹幹脆把話說開了:“你別怪嫂子說話難聽,從前你在村裏不幹活,惹是生非,沒人找你麻煩,那是村長看在賀團長的麵上,替你擋下了!”
“你現在來幹活,難道不是清楚這個道理?大家吃的大鍋飯,你之前一直不幹活,可該拿的照拿,誰對你沒意見?你既然來了,就忍忍,好好幹活,等日子一久,也就好了!”
在陳杏妹看來,雖然李佩華做得有些不妥,但林見月之前也是有毛病的,她作為剛來的“新人”,不該和李佩華作對。
陳杏妹和典型的老一輩農村婦女想法差不多,日子都是苦的,何必再去為了爭口氣,讓日子更難過?
可林見月不一樣,她經曆過末世,是從喪屍堆裏殺出來的領導者,忍或許是一時手段,並不是長久之計。
再說了,她為什麼要忍?重活一世,就算她本來的命運是個慘死炮灰,那也不意味著她要伏低做小,忍氣吞聲,來換得別人對她的改觀。
再說了,這種生產力為王的小山村,其實和末世是一樣的,有本事才能讓別人刮目相看,而不是一味順從。
林見月說:“嫂子,我知道你好意,自從我家男人死了後,我家孤兒寡母的沒個依靠,若是我今個兒不立起來,隻怕人人都要拿我家來撒野,我行得正坐得端,既沒惹她,她卻來惹我,怕她作甚!”
林見月說得也不無道理,李佩華在她身上吃了個悶虧,旁人瞧見了,一時也不敢來惹她了。
怎的林見月自丈夫死後更加凶悍了!
陳杏妹說:“我說不過你,你還是自己當點心,李佩華不是個大度量的,何況從前有舊怨,你如今在她丈夫底下當差,小心給你使絆子!”
林見月問:“什麼舊怨?”她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尋,李佩華在原主剛嫁過來那會兒刁難過她,但不知是什麼原因。
陳杏妹說:“李佩華有個侄女,本來想說給你丈夫,結果被你給登先了,你說她能不氣?”
原主確實不知道這回事,不過林見月挺好奇的,原主這副尊容,恐怕賀餘風娶誰都比娶她好,為什麼賀餘風放著李佩華的侄女不娶?
陳杏妹說:“李家侄女確實長得標致,隻可惜生在了拎不清的家裏,她家裏有兩個弟弟,都是不成器的,按理說賀團長這麼有本事,將來幫幫也不是難事,本來也說著相看了……可你猜她家中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