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在回味？”
男人冷不丁冒出的一句，再次把慕言嚇得話都不利索了，“你……你醒了。”
“嗬。”
男人冷笑一聲，她那麼大的動靜，自己就算不想醒來也難，接著就看慕言下地穿衣，儼然一副一刻也不想和自己多呆的模樣，便諷刺道：“怎麼，我還比不上那個男的？”
慕言動作一頓，隨後低頭係著紐扣，“我覺得沒區別。”
“你說什麼？”
男人皺眉，很快光腳下地，捏住了慕言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冷聲詢問，“你是說，我和他沒區別？”
“是啊，不都是一個性質麼。”
反正不是自己所願的，那是誰又有什麼區別。
見她把自己拉低到另一個層次，沈南淵被氣笑了，當場甩開了慕言的臉，背對著她說道：“看樣子，我昨晚就不應該救你。”
“的確是不用。”
慕言眉眼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緒，“這不就是我的工作麼，服務沈總和服務金總不都一樣，對了沈總，昨晚的錢記得結一下。”
見她居然還管自己要錢，沈南淵徹底被激怒。
一雙鷹眼如刺般狠狠盯著慕言，惡狠狠道：“怎麼，又不是昨晚你求著要我的時候了？”
“昨晚是誰不要臉，主動往我身上爬的，慕言，你要不要我幫你再回憶回憶，昨晚可沒看你這麼清高的樣子。”
他話裏帶刺，句句誅心，聽得慕言胸口一顫一顫，然而臉上依舊無所謂的表情，“既然被客人點了，自然就得主動點，討客人歡心不是？”
沈南淵盯著慕言看了半晌，最終冒出一句，“就你這勁，看樣子那藥都是白用了。”
慕言知道沈南淵在說什麼，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嘴唇，沒有吭聲。
她甚至沒有洗漱，就直接離開了沈南淵的公寓。
沈南淵大手一揮，桌上文件散落了一地，他的眉頭緊鎖，拳頭也緊緊捏住，慕言，這是你逼我的。
慕言在路邊攔了的士，看著早上忙碌的景象，似乎才有空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這不就是她的工作麼。
又有什麼意外的。
但她知道，昨晚的事情，絕對不是個意外。
慕言一早就得知了麗姐回來的消息，替麗姐高興了一會兒，就聽麗姐道：“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可憐的假期，就這麼沒了。”
“至少在沈南淵手下工作，他不會虧待你啊。”
慕言記得，沈南淵出手一向闊綽，麗姐在沈南淵那兒又能得到重用，想必發展不可限量。
這一點，麗姐也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點倒是沒說錯，大老板一向大方，給的傭金也不少，隻是金屋的事，太繁瑣了。”
“聽說昨晚出事了？”
麗姐剛回來，就已經開始接手金屋事宜，聽手下彙報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不小的動靜。
估計也是因為這點，新來的經理才在上任不到一星期就被開除。
慕言是沈南淵的人，這點，也隻有麗姐從一剛開始就了解並且精準執行，這才讓慕言在金屋工作這麼久一直沒出岔子。
新來的經理怕也是受了人蠱惑，這才敢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