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神色未變。
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她已經不想再做無畏地反抗。
當天晚上,徐子博果然來了金屋。
起先,慕言壓根沒把白天典禮上說過的話當回事,畢竟當時氣氛已經劍拔弩張,徐子博但凡有些腦力,就不會在沈南淵的地盤上和沈南淵起衝突。
但慕言低估了徐子博。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根本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當麗姐把慕言帶到徐子博包廂時,麗姐小聲交代了兩句,慕言微微一笑,“你不用擔心,是一位老朋友。”
聽慕言這麼說了,麗姐臉色才稍稍放鬆下來,笑了笑說道:“我說呢,指名道姓要點你,我還怕又是來鬧事的。”
慕言拍了拍麗姐的肩膀,示意她放心,隨後徑直進入了包廂。
包廂裏人不多,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各個角落,燈光昏暗下,慕言並沒有注意到徐子博,直到徐子博拍了拍手掌吸引她的視線,慕言這才注意到,還真是他。
趁著大家還沒注意到自己,慕言迅速過去,催促人迅速離開。
“我這剛來,就要我走,金屋不會就是這樣待客的吧。”
徐子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輕輕抿了口,又笑意盈盈地望著慕言,“如何?”
這個如何,慕言分辨不清他到底問的是什麼,所以也就籠統地回應,“還好。”
“你知道我是想問你什麼?”
徐子博忽然歎息一聲,放下了酒杯,接著音樂聲音也小了許多,徐子博望著慕言道:“慕言,這種地方人待久了是會廢掉的,你不適合這裏。”
“哪有適合不適合,我覺得挺好的。”
慕言低下頭,笑了笑。
“不。”
徐子博搖頭,他的眼神十分堅定,“我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樣子,那麼高傲,又那麼倔強,渾身都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絕對不像是現在這樣。”
“慕言,你難道想告訴我,你變了嗎?”
徐子博始終相信,慕言在這裏工作並不是她的本意,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又或者,是沈南淵的原因。
慕言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泄露情緒。
她現在已經能做到雲淡風輕,對外界的言語做到免疫,所以徐子博的話,即便說中了她的內心,那有如何呢?
“人總歸是要變的。”
慕言端起酒杯,和徐子博碰了碰,在後者狐疑的眼光中,她淺笑,“你我認識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這半年期間可以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所以變了也正常。”
“不,我不相信你會變,這半年頂多算是變故。”
徐子博十分確信自己的肯定,“你不愛錢,在這種地方上班並不是為了錢,你也不喜歡陪人,因為你現在距離我至少還有十厘米,你對人存著戒備,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裏。”
“你還沒資格說那麼多。”
包廂門忽然打開,整整一個下午沒有消息的沈南淵忽然出現,他並沒有廢話,打斷了徐子博的話後徑直拉起了慕言。
由於他手上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慕言一下子摔在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