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此時黑貓朝這邊衝了過來一掌劈斷了刺中知秋腹部的粗竹,陳漢禮忍著疼與水劫扶著知秋幾人狼狽的朝林外衝了出去,那些翠竹還在後麵追著,陳漢禮隻覺得眼前漸漸的模糊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真的快撐不住了,最後腳一軟與知秋一起栽在地上。
再等陳漢禮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冷潮濕的山洞裏,自己的左手用紗巾吊在脖子上此刻沒有知覺,旁邊躺著渾身是血的知秋腹部纏著一條長紗巾敷著止血的藥,他趕緊過去把手探在她的鼻下,還好還好,還有一絲微微的氣息,他稍稍鬆了口氣在旁邊坐下,環顧了四周發現不見水劫與黑貓的影子,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尋他們時,水劫從洞外走了進來。
一進洞看見陳漢禮坐在知秋旁邊,水劫蒼白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容,“你醒了?感覺如何?”
陳漢禮苦笑了聲,回答道:“沒感覺,這樣還好一點!”
水劫道:“我在山外尋了些草藥給你們敷上,裏麵還摻了些麻藥,這裏山寒地險,我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辦法還醫你們了!”
陳漢禮搖搖頭表示沒關係,“這是哪裏?我們怎麼來的?”
水劫眼暗了暗,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但隨即恢複正常,慢慢的回答道:“這是那竹林外的一處山洞,那小黑貓為了讓我們能逃出來便留在那裏抵擋,我就帶著你們一直向前跑便來到了這裏,可小黑貓它……”說水劫流下淚來,用手帕按了按眼角,陳漢禮沒見得她眼中的心虛信以為真,歎道:“秋公子視那貓如家人,如果他得知了不定人傷心成什麼樣呢!”知秋趕緊道:“所以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他!”
陳漢禮點點頭,猶自想了一會兒奇怪的問:“不對呀!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把我們這兩個大男人抬出來的?你還破了那個竹陣!”說著警惕了起來。
水劫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她並沒有掩飾,她抿了抿嘴彈了彈身上的灰,頓了頓對著陳漢禮冷冷道:“如果有一天你問閻羅王自己是怎麼死的!”頓了頓又含著冷笑說:“他一定會告訴你是因為你還不夠笨!”
陳漢禮驚訝的看著眼前再也不柔弱的水劫,此刻她的身上圍繞著絲絲黑氣,眼中的殘忍不比那天在山上的魔頭差,他囁嚅著嘴說不話來,他知道自己毫無勝算,隻是歎息的搖頭。
水劫冷冷的笑著站起來,一掌劈中他,陳漢禮口吐鮮血倒在了一旁,水劫之所以這麼急著翻臉,不是因為自己的謊話無法包圓,而是看到知秋手上的經鏈在給她轉送靈氣療傷,而知秋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不像方才那般蒼白,水劫感覺到知秋身上的靈氣越來越濃重,她害怕若是知秋醒來自己再不是她對手,此時是對她下手的最好時機。
水劫伸出右手默念心法,漸漸的浮在知秋身上的靈氣被水劫盡數吸了過去,知秋臉上又開始蒼白直到毫無血色,呼吸也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沒有,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水劫心滿意足的看著知秋如死人般毫無聲息,而自己的身體裏越來越充實,比之前更有精神,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心中隱隱一抽,但隨即輕蔑的笑了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出洞口時水劫想了想,轉身一掌劈在山洞頂處,那洞頂被劈碎落下大小不一的石塊把那洞口堵了個嚴實,知秋滿足的點點頭,喃喃道:“這經鏈上的靈氣真強大,落在他那個笨蛋身上豈不是太可惜了。”
水劫心情愜意的沿著小路離開,但是她沒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飛速的朝她身後一縱而過隱進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