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寶聞言瞪了蕭凡一眼,覺得他多管閑事。

“喲?”獨眼龍卻笑起來,居高臨下地稱讚,“蕭凡你懂事兒了啊,你說得對,老子的時間很值錢,這坑就交給你倆挖了。”

“好。”蕭凡示意張宗寶不要說話。

要救這女人,就不能直言說救她,不然以獨眼龍貪婪的性格,隻怕會趁機敲自己一筆。

“把那女人丟下,我們該走了,得趕下午的交易場子。”獨眼龍將挖坑的兩個土匪招呼走,把女人留在了地上。

此間事了,獨眼龍帶著人走了。

“蕭兄,獨眼龍真沒給咱工錢……”張宗寶拄著水火棍,一臉憤懣地看著獨眼龍離去淡淡方向,“等老子以後起來了,一定打斷你的腿,什麼玩意兒,我呸!”

蕭凡俯下身,摸了摸女人的額頭,又翻開眼皮瞧了瞧。

還好,問題不大。

隻是風寒加上傷口感染,並且這女子應該有刻意絕食,才會如此虛弱,看起來隨時會死。

若不是求生欲,隻怕她最後不會求救。

“蕭兄?你不會想救她吧?”張宗寶在一旁也蹲著,嘖道,“這女人看起來活不了幾天,這要帶回去死在你家裏,那你的祖宅可成了凶宅。”

“不相信兄長我的醫術?”蕭凡側臉笑問。

醫武不分家,蕭凡既有武藝,當然也家傳了一些醫術。

張宗寶卻嗬嗬一笑,而後白眼道:“蕭兄,你若真繼承了令尊的醫術,怎會淪落到進牙行混生活?”

瑪德,紮心了!

任何時代,醫家的政治地位不提,江湖地位是極高的。

再不濟的醫家,也好過青皮混混百倍,張宗寶說得一點兒不錯!

“嗬嗬。”

蕭凡哭笑不得,原主確實是一介莽夫,根本不精通家傳醫學。

可蕭凡不同,他完全繼承原主的記憶,那些被原主遺忘的看過的醫書藥典,在接受記憶的時候也變得格外清晰!

也就是說,雖然蕭凡沒學過醫,卻突然就擁有了大量理論知識,以及原主先父傳授過的,那些曾經左耳進右耳出的經驗。

蕭凡搖頭:“你回家吧,我帶著她慢慢回去。”

張宗寶連忙道:“一起回去吧,這女人也有幾十斤哩,兄弟幫你搭把手也輕鬆些?”

“好,”蕭凡點點頭,這小子雖然敗家,但還是有點兒義氣的,“咱去找些藤條來,用兩根水火棍做個藤床,將她抬回去輕鬆些。”

張宗寶應了,去邊上割草木藤。

蕭凡看著女子:“若是你扛不住死在半路,也不能怪我,這都是你的命數……他娘的這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