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搖頭一哂,不想答應。
“蕭兄連官也不想做嗎?”蕭宏失望道。
蕭凡搖著頭,心中卻暗笑,你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我跟去涉險作甚?
萬一那新皇是個沒腦子的,非要掃清異己,齊王大概率得沒,至少也是一輩子圈禁在京城。
就算要攀附權貴,蕭凡表示也不會選齊王,此刻的他太弱了。
“我隻是紙上談兵,高談闊論一番,真要麵麵俱到去替天牧民,確實才能不及。”
蕭凡謙虛道:“殿下請安心回去吧。”
“……”蕭宏嘖了嘖,有點煩躁,卻也不願逼迫蕭凡。
……
等齊王走了,玉有容才從廚房回來。
她望著齊王的背影:“此人是誰啊,為何恩公不讓我見他?”
早先蕭凡就有吩咐,一旦齊王醒了,就讓玉有容躲開,別見麵。
因為從見到齊王,分析出他的身份後,蕭凡就猜測玉有容的身份,隻怕也不簡單。
齊王的麵相,與玉有容,有幾分神似,倒像是同一個祖先。
這樣的情況下,蕭凡不敢讓齊王見她,萬一玉有容真有什麼身份,他也得問罪。
“一個惶惶不安的京城富家公子,外放久了這才回去。”蕭凡笑道。
“那他回京做什麼呀?”玉有容好奇道。
蕭凡想了想,他也猜不到老皇帝的想法,隻隨口道:“誰知道呢,或許是繼承家業,也可能搬回京城長住吧。”
雖然方才給齊王分析那麼多,但蕭凡也沒全說實話。
齊王回去還是有風險的,就看他自己如何應對了。
“希望他家裏人,腦子都正常吧。”蕭凡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管他呢,死道友不死貧道。
玉有容似懂非懂,乖巧地點著頭。
蕭凡想起什麼:“對了,將宗寶叫來,今日不煉糖了。”
“不煉糖,那恩公如何贖回書契呢,您不是說夜長夢多嗎?”
蕭凡笑了笑,將那錠金子從兜裏拿出來,拋了拋。
“嘶!”玉有容立刻眼冒金光。
“隨手撿個人,說幾句廢話,就得這麼多錢……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咱們無法想象的。”
玉有容會意:“這是那個公子賞賜的?”
“嗯……從今以後,咱也是自由人了,無債一身輕啊。”
說著,蕭凡走出門去。
玉有容正要去喚張宗寶,便見其抱著幾個空罐子走了過來。
“哥,咱今日煉不少,除去本錢也能賺幾兩哩!”
蕭凡將金子展示給他:“別煉了,咱先去拿回書契。”
“哪兒來的金子?是金子嗎?”
張宗寶驚呆了,他想到什麼:“是你家祖上留下的藏寶嗎?”
蕭凡白了一眼。
鬼個藏寶,若有藏寶,原主也不會落魄至此了。
這宅子除了大,沒什麼優點,能賣的大件都賣得差不多了,哪兒還有先祖遺寶。
“算是吧。”蕭凡沒多說,齊王的身份,他不想張宗寶知道。
這小子嘴很大,很容易說出去。
“那還等什麼,咱快走,這就去青山牙行!”當下,張宗寶便將空罐子隨手一摔。
愛誰誰,這做走狗的日子,咱是一天也混不下去了!
“咚咚……”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三人朝著門口看去,張宗寶麻溜跑去開門。
“誰啊,敲這麼急,報喪啊?”張宗寶不修口德,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打開門栓推開門。
為了保密白砂糖的煉製方法,中途不被人偷看,家裏進出後都得關門。
“吱……”
張宗寶推開門,就見到一張熟悉的臉。
“狗日的敗家子兒,你說誰報喪呢?”獨眼龍冷嗬,一腳踹了過來。
張宗寶下意識躲閃,撓撓頭:“龍,龍哥。”
“你還敢躲?”獨眼龍不悅,他險些沒站穩,覺得失了麵子,咬牙就要踹過來。
“獨眼龍,這裏是蕭家,不是青山牙行!”蕭凡已經走過來,將堂屋裏的兩根水火棍取了,拿在手中冷盯著獨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