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蕭凡這一棍,打得瓷實,打得突然。
主打的就是一個偷襲,不講武德,令獨眼龍毫無防備。
“啊!”
隻聽一聲慘叫,誰也沒想到,蕭凡敢先下手。
眾人懵時,蕭凡又連敲了幾棍,都瞄準了獨眼龍的腦袋。
“啊!”
三棍後,獨眼龍手中的刀早已脫手,整張臉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
血水和著被敲碎的門牙,被噴出來一口,灑在草地上。
“都看著作甚,殺了他們!”已經回過神來的土匪凶戾地喊道。
“殺了他!”所有土匪一擁而上。
蕭凡卻不力敵,拉住了張宗寶:“快溜!”
“哥,你怎麼敢?”張宗寶也懵,他沒想到最近穩重起來的凡哥,居然又衝動如莽牛。
而且,打的還是獨眼龍,他可是有後台的呀。
不過後麵的土匪殺來,一個個提著棍棒刀劍,張宗寶也不敢猶豫,立刻與蕭凡並肩而逃。
不得不說,逃命的速度,兩人彼此彼此,誰也不落下風。
“啊!”獨眼龍掙紮著,在地上打滾,被人扶起來後,盯著那二人逃走的方向,整張臉恨得扭曲起來。
“給我追,打死他們,老子要把他們喂狗!”獨眼龍捂著嘴,門牙掉了兩顆,說話時漏風有種說不出的滑稽感。
“殺!”
突然,正追出去的土匪,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還有甲胄鏘鏘之聲。
山林間,一隊數十人的甲兵殺出,一個個手持弓箭,朝著人群射來。
“噗——”
“完了,獨眼龍居然能叫來軍隊?”張宗寶大驚。
蕭凡卻拍了拍他,不跑了,停下來回頭看,不屑道:
“這可是王府帶甲護衛,禁軍水準的軍士,別說獨眼龍了,整個蘭台縣也沒人能喊來這些人。”
張宗寶回頭,看見那些土匪開始四散逃去,半數人已經中箭。
還有幾人命硬,中了箭還在跑。
可惜,人哪有箭快,密集射擊之下,所有土匪流氓全部倒地。
隻剩下已經失去行動力的獨眼龍,還站在原處,拄著刀,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
蕭凡冷漠地掃了這廝一眼,便回過身去,與漸漸接近的甲兵相視一笑。
“蕭公子無礙吧?”費忌笑嗬嗬地問候,將弓挎在背上。
張宗寶指了指,覺得無禮又算了,疑惑道:“哥,這……你叫來的?”
蕭凡沒應張宗寶的話,向費忌拱手:
“多謝費大人出手相救,此恩此情,我兄弟二人定當謹記!”
費忌點點頭,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少年。
他不明白,為何蕭凡隻去一趟驛站,說了幾句話,殿下居然就願意出動親兵助他。
但費忌知道,此人必然有點東西。
“蕭公子客氣,此乃殿下之命,下官不過遵命行事罷了。”
費忌拱手回禮,不居功,這話是說要記恩情,就記在殿下頭上就行。
“殿下?”張宗寶更懵了,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他眼神詢問著蕭凡,什麼殿下啊,我怎麼不知道?
麵對費忌的答話,蕭凡又道:“殿下的相助在下自然記得,費大人的恩情,在下也記得。”
“嗬,”費忌擺了擺手,眼中卻對這少年,有了些好感,“難怪殿下如此青睞公子,公子重禮明德,通曉世故,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欣賞是真的,不過誇讚的話,費忌就當是客氣而已。
蕭凡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錢袋,悄悄塞給費忌。
費忌詫異又為難:“這不好吧?”
雖說著不好,但並未大力推辭,隻輕輕往回推了推。
看著那個熟悉的錢袋,張宗寶張了張嘴,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兄弟們非公事出差,這一趟辛苦,這算是些茶水錢。”
蕭凡笑道:“兄弟們別嫌少就行,在下剛開始營生沒什麼家財傍身,將來若是京城相見,定然好生感謝各位。”
這話,說得些微有些大聲,剛好讓周圍的幾個甲兵都能聽到。
“嘿,這一趟不錯。”有人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