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先回房候著。”
玉有容誤會了蕭凡的話,還以為是在暗示什麼。
蕭凡無奈地一笑,求助一旁的張宗寶。
張宗寶還以為,老哥在暗示自己什麼,於是了然道:“哥你去吧,我來收拾碗筷!”
“加油,早點兒給我生個侄兒!”
說罷,蕭凡就被張宗寶,推去了浴室。
浴室,是蕭凡將一個空房間拾掇了一下做成。磚砌了一個高台,蓄滿了水,打開底部竹筒閥門就可以淋浴。
不過就是,沒有熱水。
好在這個時節,正適合洗涼水澡。
可今日的涼水,好像不是那麼涼快,蕭凡越洗越覺得躁動難安。
回屋的時候路過堂屋,張宗寶已經收拾幹淨,廚房那邊的燭光亮著,他在那邊拾掇。
蕭凡鬆了口氣,他就怕這小子再起哄。
“回屋睡。”
蕭凡沒敲裏屋的門,這幾日玉有容住在這裏,他與張宗寶都在隔壁找了兩個房間住著。
可等蕭凡回去時,卻發現他與張宗寶的房間,都被鎖住。
“狗東西……”蕭凡哭笑不得,知道必然是張宗寶在搗鬼。
廚房裏,張宗寶從窗台伸出腦袋來,鄙視道:
“哥,你怕啥,你是男人啊,人家玉姑娘都沒你這麼扭扭捏捏!”
蕭凡回身,白了這廝一眼。
張宗寶像是悟了,突然笑道:“哥,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雛兒你大爺!”蕭凡沒好氣道。
“不對啊,咱倆以前都去過春風樓,不會吧,你以前去春風樓是純喝酒啊?”張宗寶都驚了。
那眼神,怪異起來,似乎要說——哥,你不會是不行吧?
“臥槽,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蕭凡指著張宗寶,瞪道:“給我閉嘴,鳥悄地!”
“哥,今晚你要是不進屋,我瞧不起你。”張宗寶陰陽怪氣地道。
“去就去!”
蕭凡回頭道:“要你瞧得起?”
說完,又回身,走進裏屋。
剛到門口,關著門,蕭凡想敲門,又頓了頓。
抓耳撓腮起來。
不是蕭凡不喜歡美人,也不是故作高尚,實在是他覺得兩人還不熟。
還下不了手啊!
“郎君?”玉有容的聲音,突然傳出來,帶著哀怨。
蕭凡激靈了一下,這一聲喊得他酥了。
當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便敲了門。
“沒插栓。”玉有容小聲道。
蕭凡輕推了推門,果然沒插門栓。
“那什麼……”蕭凡走進屋,正要找點什麼借口,卻看見玉有容已經穿上了一身喜服。
蕭凡怔住了,那蓋在玉有容頭頂,露出半截臉蛋的紅蓋頭買小了,低估了玉有容的發量。
整個屋子,還是之前做戲時,裝潢的喜慶模樣。
隻是蕭凡的穿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見蕭凡走進來,玉有容隻瞧得見他的腿腳,道:“郎君,換上喜服吧。”
說著,指了指桌上。
桌上有一身喜服,還有兩杯酒。
蕭凡:“呃……李青山說,要給咱辦個婚禮,大辦……要不這事兒緩緩?”
“啊?”玉有容疑惑道,“婚禮?”
玉有容連忙道:“不可,那李青山朋友極多,若有人來捧場恰好認出我,那可如何是好?”
“呃。”
蕭凡竟然忘記這茬,一拍腦袋,傻笑道:“也是,那就不辦婚禮。”
“今日正是黃道吉日,妾身看過黃曆了。”玉有容臉紅到了耳根,暗示得已經不能更明顯。
蕭凡搓了搓手,心一橫:“好!”
於是,將床頭的紅色帷幔拉下,略作遮擋,蕭凡開始換衣裳。
片刻之後,蕭凡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拉開帷幔。
帷幔上的玉石珠碰撞的聲音,格外悅耳,令坐在床頭的玉有容渾身緊繃起來。
她的雙手,在衣袖裏揉搓著,緊張到幾乎聽不到聲音。
“有容,你確定不後悔嗎?”蕭凡湊到玉有容麵前,與她齊平高度,沒立刻掀開蓋頭。
“嫁夫隨夫,福禍相依,有容絕不後悔。”玉有容語速較快,她也很害怕,畢竟沒有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