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蓯蓉羊骨湯(3 / 3)

他笑道,“大哥,你可是有口服了,大嫂的湯聞起來不錯,也看了這許久折子了,來吃點東西再看吧。”

林翊聽說是薑璿親手熬的湯,又是喜,又是愧疚,喜是因為媳婦想著他,心疼他,愧疚的是這段時間陪她太少。

不過,想到過了這段時間後,能給她一個驚喜,愧疚又稍稍去了些。

他咳嗽一聲,整整衣裳,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對碧枝說,“回去和你們娘娘說聲,吃食什麼的,禦膳房都會送過來,讓她不要累著自己。”

碧枝躬身應是,提著空的食盒退了出去。

蕭越坐在凳子上,端了碗湯過來,聞了聞,香味很濃鬱,隻是,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他又聞了聞,抿了一小口,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放下手中的湯碗,隻拿了塊切好的小餅就著茶水吃了下去。

林翊見他隻喝茶不喝湯,問道,“你大嫂熬的湯不錯,你怎不喝?”

蕭越將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似笑非笑的掃了林翊下身一眼,道,“我不太愛羊膻味,既然是嫂子熬的,大哥你就好好的消瘦吧。”

林翊喝完碗中最後一口湯水,“阿璿熬的不錯,並無什麼羊膻味,看來你沒口福了。”

他端過蕭越麵前的那碗湯,阿璿親手熬的羹湯,可是很難得的,他可不願意小九囫圇吞棗的給吃了。

又過去兩三日,林翊同樣早出晚歸,薑璿每晚入睡後才感覺到有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從身後抱著她。

她一邊吃著太皇太後命人熬煮的補湯,一邊也不忘親自去廚房做蓯蓉羊骨湯送給林翊喝。

隻不過第一日過後,湯隻有一碗,而糕點小餅之類的是做兩人份。

繞是林翊再喜歡喝,再珍惜薑璿的心意,可一連五六日都是羊肉湯,就有點怕了。

想到平叛他受傷的時候,薑璿連著好幾日煮補血湯給他吃,他不禁反省自己,最近除了早出晚歸,還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否則阿璿怎會生氣?

蕭越在一邊聞到蓯蓉羊骨湯的味道,心裏頭想要提醒林翊,可他又難得見到大哥這樣被人整,想要看笑話。

於是,他涼涼道,

“這也是大嫂的一片心意,念念可是許久沒給我做吃食了。”回去一定要和念念檢討,不應該為了看笑話而把她給搭上的。

林翊望了他一眼,沒有多言,把羊肉湯都給喝了,又吃了塊小餅,就讓人給撤了。

這日,他依然忙碌到晚上回去休息,從淨房出來後,覺得口幹舌燥的,連灌了兩大盞冷茶依然不解渴。

這幾日他總是有些燥熱,躺在薑璿的身邊,有些睡不著,可偏偏這幾日是她的小日子,隻能抱著她迷迷糊糊的入睡。

翌日,他起床的時間緩了緩,等到薑璿醒來才起床。

薑璿也是覺得奇怪,從回京第二日開始,他一直都是天未亮就起床去前朝忙碌了,怎今日這樣遲?

她裹著被子,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他穿衣梳頭,修長的手指在黑發中穿過,又慢條斯理的扣著扣子,確實有些美色誘惑。

等到穿戴好了,林翊走到床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緩緩道,“事情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下頭臣子們的事情了,我以後都會早些回來陪你的。”

薑璿伸出手攬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啄了下,推開他,捂著自己的嘴道,

“我還沒洗漱呢。”

林翊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走了。

等到林翊走了,薑璿又睡了一個回籠覺才慢悠悠的起身,去太皇太後那裏請安後,又去鳳儀宮與顧念說了半天話,這才回宮,吩咐小廚房的大廚做點豐盛的晚餐,又熬了一鍋蓯蓉羊骨湯。

林翊回來的時候,她正在臨摹林翊的一幅畫,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的畫都不怎麼好,這幅畫她臨摹了大半個月,還是畫的不成樣子。

林翊的畫和他的人一樣,用筆勁道圓潤,高低錯落有致,挺拔清秀,看起來很是清逸。

可自己的卻怎麼也練不出那份韻致。

她吐了口氣,剛要收筆,她的手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她一回頭,聽到身後的人悶哼一聲,她的頭仿佛撞到了什麼。

薑璿見他捂著下巴,連忙道,“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回來了?前頭事情處理好了?”

她伸手替他揉,“你要說一聲,也就不會有這樣一痛了。”

林翊不以為意,微笑著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沒事,沒傷著……”

薑璿這才發現自己整個被林翊半抱在懷裏,他堅實的胸膛,還有長臂將她困在他與書桌隻見。

她清楚的聽到他胸膛沉穩有力的心跳。

她轉過身去,想要將書桌上的畫給收起來,手被握住了,身後原本掐著她腰肢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微微垂著頭,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耳邊是他呼出微熱的氣息。

她覺得有些癢,又覺得腳有些軟。

“不要胡鬧,讓我把東西收拾起來。”

林翊擺弄著她的手,熱氣呼在她的脖頸邊,聲音低啞,道,

“我哪裏胡鬧,你給我喝蓯蓉羊骨湯,你會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的?”

薑璿微微有些臉紅,雖然說確實是她作怪,可她不會承認的,她喃喃道,“那不過是補身體的,你這些日子辛苦了……”

林翊輕笑一聲,然後她的耳垂就被叼住了,“小狐狸,害我被小九看了好幾日的笑話,他還以為我不行呢。”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事實證明,林翊很行,在書房裏折騰裏了許久,那臨摹的畫最後已經不成樣子了,上頭落了東西,竟好像情人淚一樣,斑斑點點的。

大約是為了證明自己很行,從書房回到屋子後,他又將那一百零八式的書拿了出來,興致勃勃的和薑璿研究起來。

次日,薑璿醒來,身子軟的和麵條一樣的,接著蓯蓉羊骨湯的由頭,她被折騰的不輕,要不是最後她求饒說來日方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估計那人還不會饒了她。

最可氣的是,她被折騰的眼圈都黑了,可那人卻精神抖擻的去前頭了。

大約是為了和自己的好兄弟證明,他真的不需要吃什麼壯什麼陽的東西,沒看到他縱欲過度以後,還能上朝,哪裏需要什麼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