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三人心裏皆是一涼。
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秦風沒殺掉,反倒是讓自己身陷囹圄。
寧江雪目光如劍,仿佛要將趙德章刺穿一般:“趙大人,我覺得,此事你最好還是解釋一下來得好。”
“這……”
趙德章此時已經是冷汗直冒。
在這如山鐵證麵前,哪怕是他說出花來,也洗不脫這嫌疑啊!
趙安躬身行禮,道:“寧特使,此事我父親可是毫不知情,不如將昨夜送飯的那獄卒喚來,一問便知!”
“既然如此,那就喚來吧。”
不多時,那獄卒被帶到。
寧江雪問道:“我問你,昨日讓你給秦風送飯的人是誰?”
這小獄卒哪裏見過這場麵,還未開口,就先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隨後,獄卒支支吾吾了半天,正要開口,卻看到,趙安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眼裏,有殺氣!
說不得!
“小的……小的……”
獄卒結結巴巴半天,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寧江雪卻道:“你隻管說,本特使自會護你周全!”
“是……是縣丞郭大人讓小的這麼幹的,他還給了我二十兩銀子,讓我帶著一家老小今晚就出城,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此言一出,一旁的郭海頓時麵如死灰。
緊接著,便是暴怒,殺意驟起:“你這廝,信口胡說汙本官清白!本官這就殺了你!”
郭海正要斬殺這獄卒,卻隻見一道才氣形成鎖鏈,將其牢牢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郭海,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郭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著對寧江雪說道:“寧特使,下官冤枉啊!這……這毒絕對是那魔女為了殺人滅口所下,而這獄卒,定也是那魔女的同黨!打算陷害忠良啊!”
“是嗎?”
趙安手中紙扇一開,橫眉道:“若是真如你所說這般,剛才秦風用老鼠試毒之時,你又何必心虛,急著殺他滅口?依我看,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你挑起,打算假借除魔的名義,隨便殺個人換取功名!”
“你!”
趙安突然反水,更是打了郭海一個措手不及。
這下好了,所有罪名,全都到了郭海一個人頭上。
郭海獰笑道:“趙安,趙德章!哈哈哈哈……你們兩個,不得好死!”
“還敢胡言!”
趙安手中紙扇一扇,扇麵上,一行字跡才氣湧動,化作一柄尖刀,直接刺穿了郭海的喉嚨。
郭海,殞命!
處理了郭海,趙安又對寧江雪微微行禮,道:“本以為郭海真的抓了個魔教徒,沒想到此人竟是個為了功名連德行都不要的敗類,還汙了好人的清白,讓寧特使見笑了。”
“趙公子這般誅殺朝廷命官,未免太不將我大周律法放在眼裏了,下不為例。”
“多謝寧特使。”
直到此時,趙安、趙德章二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趙安雖有功名在身,但終究沒有官銜,更沒有誅殺朝廷命官的權力,此舉無疑是觸犯了朝廷律法。趙安心裏很清楚,寧江雪之所以沒有追究,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那首詩。
一想到這兒,趙安對秦風的嫉妒和恨意,頓時更盛了幾分!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算是搪塞過去了。
至於死掉的郭海,也是他該死!若是他能將秦風的事辦的漂亮些,何至於落得這般境地,搞得趙安到手的功勞都飛了!
隻是,這秦風……
要讓他再蹦躂一段時間了!
寧江雪出言道:“此事已經查清,秦風,你可以走了。”
秦風躬身行禮:“多謝特使大人!不過,小民還有一事。”
“何事?”
“回特使大人,小民因那魔女白白受了牢獄之災,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不知特使大人可否做主,讓小民也參與此案?”
寧江雪打量了秦風一番。
雖說,秦風剛才所為實在有失體統,但敢於摻和魔教的事,就足見其膽魄。更何況,在苦水縣這個小地方,文人的數量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再怎麼說秦風好歹也是個文人,多少能有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