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嘔完了似的。
秋竹一直在跟她說著話,隻要女人有閉上眼的意圖,他立馬喊她,與她搭話。
可惜這隻能拖延著,最終女人深深的看著他,似不舍似眷戀,似不甘的閉上了眼。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睜開......
而搭在秋竹掌心裏比劃的那隻手也無力的滑落了下去。
秋竹抱著她愣住了。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渾身冰涼,血液僵住,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
秋蘭就在這時破門而入。
她看著滿床血的兩人。
身為暗衛,他們對氣息最敏\/ 感了,明顯的這屋子裏隻有一個人的氣息,而另一個人......
秋蘭步伐變得沉重,她走到床邊,看著他哥緊緊的抱著那女人的雙臂,手臂上青筋繃起。
秋竹低首,埋在那個人的頸間低聲嗚咽著。
那是成年後,她第一次見到他哥哭,也是最後一次。
秋蘭見他哥痛苦的樣子喊道。
“是那個顏紫動的手。”
秋竹的哽咽有一瞬間的停止。
就在秋蘭以為他哥沒有什麼反應時,秋竹卻是鬆開了抱著她嫂嫂的手。
他將他的新娘平穩的放在床上,將兩鬢的發絲乖順的撥到兩旁,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將她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將她的兩個手安放在她胸前。
秋竹就那樣深深的看著她,然後閉上眼,虔誠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再睜開眼時,眼裏的痛苦被狠狠的壓在眼底,有的隻是是憤怒。
這一次,他不想再顧忌太多。
秋蘭好像知道他哥想什麼似的,緩緩說了一句。
“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秋竹知道,一旦他做這個決定,他們兄妹三人都難逃厄運。
他臉上浮現出掙紮痛苦。
他報仇是不錯,但是不能連累了他的弟弟和妹妹。
秋竹的眼底一片死寂,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向外走去。
由於顏紫還被定在原處,她死死的盯著新房的方向,不出她所料,不一會的時間,她便看見秋竹從裏麵走了出來。
還不等她欣喜的喊一句“竹哥哥”,秋竹竟連輕功都用上了,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到了顏紫的麵前,表情是顏紫從未見過的頹然與狠厲。
他蹭的一下,從劍鞘裏拔出劍,劍尖直指顏紫的喉嚨。
冰冷的聲音哽咽沙啞,像有石子磨過一樣。
“說?是不是你幹的?!”
顏紫哈哈大笑。
這人的眼裏終於又有了她的存在。
如今恨也好,愛也罷,隻要他心裏有她的位置,她就都不在乎。
她熾熱癲狂的眼神直視秋竹冰冷的眼眸。
“沒錯,就是我幹的!我早就跟你說過,沒有人能和你走到一起,除了我!”
秋竹拿著劍的手控製不住地向前一劃,一絲血跡順著她的脖頸緩緩滑落。
他雙目發紅,渾身輕微顫抖。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顏紫癡迷地看著他。
“若是有你陪我,死又算得了什麼?”
“我們本就該是天生的一對!”
秋竹快要壓抑不住胸腔的怒意,他狠狠的閉上了眼,在睜眼時,眼裏劃過一抹淩然。
他手中的劍一揮就快要刺入她的身體裏時,突然從遠處飛來了一把暗器,將他的劍打歪。
將原本要刺入胸膛的劍,打到了肩膀那。
劍刺入肩膀,一瞬間鮮血流了出來。
不遠處,又射來了一枚暗器,這次直接將秋竹給打翻在地,秋竹沒有任何的閃躲,任憑那暗器將自己擊倒在地。
不一會兒,隻見王一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詢封,他們緩緩走了過來。
王一的眉眼似有怒氣,久聚不散。
封封的傷還沒好呢,就要大半夜的趕來處理這攤子破事,她真想把他們全撕了。
詢封感受到王一的暴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動作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
剛剛打飛他的,正是詢府的暗衛首領---暗。
暗看著秋竹的眼神帶上了一抹殺意
違背主子命令當殺。
“暗。”
詢封淡淡的喊了一聲。
暗走到詢封的身旁,靜靜地站著。
此時的秋蘭也從屋子裏出來,見到詢封的那一刻,立馬行了個禮。
“見過少爺,少夫人。”
“把顏紫的穴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