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濤暗自感歎,這個被自己忽略的女兒,真是非常的懂事體貼。而舒心語卻滿臉的不讚同。他慌忙地拒絕道。
“然然啊,照顧病人挺累的,而且你還要忙著上課,還是我自己照顧他吧,有用人在身旁幫忙,我也不是特別辛苦的。”
“既然阿姨這麼說,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有時間再過來。”對於舒心語的拒絕,舒然毫不在意,他跟兩個人告別之後,就離開了宇文傲天所在的病房。
之後的幾天裏,舒然隻要有時間,就去醫院看望宇文傲天。隻是宇文傲天的病情狀況讓他覺得很奇怪。
剛開始的時候,宇文傲天大把大把的掉頭發,而且經過舒然的仔細觀察,她發現,宇文傲天失去了記憶。隻不過這個現象,被舒心語隱瞞的很好。
舒然心裏懷疑的種子越長越大,他發現宇文傲天現在的症狀,和自己媽媽生病的症狀非常相似。這讓舒然心裏的懷疑越來越深。而且他也發現,自從知道宇文傲天是水銀中毒以後,整個人的精神非常差。有的時候,舒心語會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發呆。她雙目呆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這引起了舒然的深深的懷疑。
一天,舒然從醫院回到家裏,傭人告訴他。舒心語從醫院回來了,今天在家裏休息。舒然沒沒有理會,他不乏輕柔的邁步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舒適的家居連衣裙,給自己簡單的打理一番,就要下樓吃晚餐。
當他路過宇文濤和舒心語的臥室的時候,從那扇沒有關嚴的門裏,傳出了一陣陣輕輕的哭泣聲。舒然透過門縫望過去,隻見自己的好姨媽舒心語拿著前幾天,宇文傲天拿著玩耍的那個漂亮的瓶子,在輕聲的哭泣著。舒心語雙手緊緊握著這個瓶子,淚水順著他那精心保養的臉龐上滑落下來。
舒然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宇文濤和舒心語的臥室門口,漫不經心的來到餐廳,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餐。舒然這頓晚餐吃的,如同嚼蠟一般。腦子裏始終回現的是,自己的姨媽手裏握著的那個瓶子。舒然上樓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臥室。而是來到了他媽媽生前所住的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在舒然的強烈要求下,保存了下來。裏麵的陳設,還是和原來的一樣。舒然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房間裏的家具。隻要舒然在家的時候,他每隔兩三天,就會把自己媽媽的房間打掃一遍。所以現在的這個房間裏,還是一塵不染。
舒然坐在媽媽的床上,腦子裏回想的是媽媽生病的那段時間的日子。自己媽媽生病時的情況,和宇文傲天一個樣子,在加上舒心語剛才在臥室裏的表現,使舒然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舒然覺得心裏一涼,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自己的好姨媽,將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舒然趁著舒心語去醫院照顧宇文傲天的時候,在家裏的傭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的進入了宇文濤的臥室,把那個漂亮瓶子裏的液體,拿去進行了化驗。當化驗單出來的時候,舒然的手顫抖著,他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你得盯著化驗單上的那兩個字——水銀。
舒然心裏暗暗害怕,這個化驗單,證實了自己的懷疑。他的媽媽,被自己的姨媽舒心語用水銀毒死的。舒然把這個化驗單放到自己的包裏。他用手胡亂的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心裏卻想著,怎樣來揭穿舒心語這個蛇蠍毒婦所做的事情,替自己的母親報仇。
舒然回到家裏,就問傭人,宇文濤在什麼地方?當得知宇文濤和舒心語一起從醫院回來,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餐,都疲憊的回到了臥室裏。舒然壓下要去找舒心語算賬的怒火,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舒然始終沒有找到單獨和宇文濤說話的機會。這天,他獨自來到宇文濤的書房,打算在書房裏等宇文濤,要把自己的母親是被舒心語下毒害死的事情和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