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證了一場非常巨大的車禍,一輛飛馳過來的jeep猛地撞在了剛才那輛離我不遠的車上,霎時間火光四濺,我仿佛看到眼前閃現出一條藍色的火光,久久的,我坐在地上,腿都軟了。
從jeep上下來一個男人,他後麵冒著煙,我仔細看看發現他的臉一半都被染上了紅色。很快高架橋後麵響起嘀嘀的聲音。
“快走。”
男人手扶著頭,可是還是不斷有血從手指中流出。我才發現這話是衝著我說的,我連滾帶爬的回到車上,一腳油門開走了。
我驚魂未定的開著車,內心中有好多如果,如果我當時沒有我沒停住車,車會不會撞斷欄杆衝下橋。如果我後麵的jeep沒有撞到那個車子,那裏麵的人會不會朝著我衝過來。我搖搖頭不敢想下去,我隻想馬上回到家。
我腦中不停的回想著剛才那個畫麵,一打開門,我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奇怪,當我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屋裏有股淡淡的煤氣味,我馬上打開所有的窗,衝進廚房,摸著黑,捂著鼻子,關了打開的煤氣。
金中浩終於行動了,他這麼急於要我的命。今天我還活著,我真應該感謝一下李阿飄,因為他,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進屋不開燈的習慣,要不然按下開關的一瞬間,我將隨著一聲爆炸聲化為灰燼。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沈乾,那邊永遠是彩鈴的聲音,而我從那天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在心中已為他的消失找到了理由,那天,沈乾沒帶電話為何能記住我家裏的電話,他跟我根本沒那麼熟。再說,他就這麼容易的洗脫了藏毒的嫌疑,金中浩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沈乾叫我去接他,而那個撞我的車就在沈乾家附近,沒撞死我,就想製造煤氣泄露的事故。
我真傻,金中浩早已和沈乾達成統一,我的命,就是他們和解的條件。
我倒了兩片藥,習慣性的塞到嘴裏喝水服下,每天吃藥似乎比吃飯還要平常了,隻是偶爾會看著這個沒有任何標簽的藥瓶會發一會兒呆。
我前麵兩個小子在討論沈乾,我一聽見這個名字馬上豎起耳朵細細聽起來,當他們說道,沈乾出國了,我淡淡一笑,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
每天我都繃著一根神經,我覺得我像是得了被害幻想症。
晚上,我再次打開了那個11寸的蘋果筆記本,開機的時候竟然彈出收到新的郵件。
發件人沒有署名,郵箱也不認識。
郵件內容:
“一切都是一場遊戲,我們隻是棋子,我們無路可逃,也別無選擇。”
郵件的時間是2010年6月20日,正是沈乾放出來的第三天。
這一行字,我看了十幾遍,我挪動鼠標,點下回複,敲下幾個字“你,是沈乾麼?”
接下來的幾天,我無數次的打開電腦查看,可收件箱除了垃圾郵件,就沒再有郵件了。不過很快我就暫時不用煩惱了,因為暑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