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剛奔出城門,便有幾名黃巾軍士兵尾隨其後。走出不遠處,前方隱隱約約地出現了黃巾軍前線部隊,太史慈看到如此情況後便嘴角一彎,立馬調轉馬頭,與其他幾個跟隨的將士一塊搭弓射箭。
“砰~”幾聲齊刷刷的箭失劃空的聲音,後麵幾名尾隨太史慈的黃巾軍士兵頓時倒在了血泊中。黃巾軍眾將士也注意到了前麵的情況,朝著太史慈急忙追殺過去。待追到快到都昌城牆時,便被城牆上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一通亂射,結果跑在前麵的黃巾兵倒了一大片。
“撤!快!”一名黃巾將領看到後,知道這隻是敵軍的誘敵之計,迅速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看到迅速撤走的黃巾軍,太史慈等人便停住了繼續向城內退卻的步伐。然後他們又改了個方向,再次向另外一處的黃巾軍前線軍營衝去。結果當然顯而易見,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這一方向的黃巾軍在都昌守軍弓箭手下同樣遭受挫折,又同樣地退守回原來駐守的地方。
黃巾軍主帳營內,管亥聽著斥候傳來的軍情,對於太史慈襲擾黃巾軍前線人馬並誘引殲滅敵軍之計略有點心煩。黃巾軍中當兵的大部都是農民出身,更沒有什麼有素的訓練,戰鬥力確實不怎麼樣。都昌城內守軍都是一等一的大漢正規軍,聽這軍情彙報的情況可知那幾個騎兵皆不是一般的兵士,可能都是都昌守軍中的精英,甚至還可能是將領級別的。尤其是那個帶頭的,可以雙手開弓,百發百中。這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就能做到的,就是一般的將領也不可能做到的。兩者相比較,敵強我弱,他們又是騎兵,采取這種偷襲戰略是再適合不過的,所以必須改變目前的策略。
“傳令下去,讓前線部隊守住各自的營地,敵將要是再出來小隊騎兵,那就圍而不打,隻要敵方未能進入我們可以圍而殺之的範圍,切不可輕易攻上去,違令者軍法處置!”管亥經過一番計較,最後下令道。“諾!”
太史慈小分隊又繼續有樣學樣地試了幾次,結果得到命令的黃巾軍不再貿然向前,基本上都駐守在自己的營地內。這樣幾次過後,黃巾軍都相信了首領的話,這就是敵軍小小的誘敵把戲,對方不會真的靠近他們,根本不值得去分心注意。
太史慈看到這種情況後,默默說了句“先生就是先生。”然後衝著旁邊的幾位將士說道:“請各位再辛苦衝殺幾陣,決勝就在今晚了。”
“將軍不必如此,孔大人吩咐我等一切聽從將軍,我等必惟命是從。我等此來行突圍之為雖然十分凶險,但為了都昌城裏我等的家人,也為了孔大人對我等的提攜之恩,我等早已心無旁騖,拚了命也要完成此次突圍!”
太史慈本來就是血氣方剛之人,聞此話語也是熱血沸騰,“好,吾等就是舍了這七尺男兒之身軀,也要突圍出去!”
黃巾軍白天被太史慈等人騷擾的不輕,雖然後來知道此為敵人的誘敵之計,但也不好完全分心,萬一哪一次真衝過來了,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了,那時候可沒有誰會出來負責。
夜幕降臨,夜風吹起來,即使在這令人神經時刻緊繃的戰場之上,這樣的晚風也不禁讓人渾身有了些慵懶的氣息。黃巾軍在下午太史慈等人衝殺了幾次後,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再沒見有敵軍前來襲擾。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大晚上的,太史慈等人白天偷襲了幾次後,現在肯定也累了,不可能再來襲擾了。
就在他們準備放下一天的警惕之心,準備跟隨大軍休整時,遠處再次傳來刺耳的喊殺聲,很多人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全都連跪帶爬地衝了出去,一時間黃巾軍前線軍馬又一下熱鬧了起來。很多人以為這次隔了這麼長時間後突然來襲應該是真的了,所以都急忙出來應戰,並再次追殺太史慈等人至都昌城城下。隻見這次都昌城城牆之上萬箭齊發,其弓箭兵的人數較白天多幾倍不止,黃巾軍都知道自己再次被忽悠了。眾人撤退時實在受不了這般窩囊氣,有些人還不顧自己隨時有被射成篩子的危險,直衝至都昌城城門,結果當然是有去無回。
“傳令下去,將違反軍令之人在眾軍麵前鞭笞三十!今晚敵軍必會再有襲擾,勿去理會,違令者,斬!”管亥聽到傳令兵剛進營帳的彙報,尤其是前營將士因為犯了白天同樣的錯誤而損失了更多的人馬,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火。“哎,真是卑鄙到家的計策。對於這麼明顯的奸計,我黃巾將士卻不能識破而去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軍令,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