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們一出來就被送去了觀察室。
陸溪趴在外麵的玻璃上看,越看越歡喜,剛要問問靳天逸給孩子們取名字沒有,結果一扭頭,哪裏有人?
“你兒子在那兒呢。”靳天逸抬手指了指,笑罵了句:“真是出息了。”
陸溪瞪了他一眼。
靳天逸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似的,袁蘅一被推出來他就跟了上去。
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袁蘅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
好在醫生說產婦身體情況無大礙,後續隻要好好的修養就能慢慢的恢複過來了。
但袁蘅沒有醒過來,靳天逸的那口氣就鬆不下來。
一直到晚上,其他人都回家了,靳天逸才抽出時間去觀察室外麵瞅了眼孩子們。
瘦吧吧的三個小崽子,隔著玻璃也看不清楚臉蛋。
但那是他和袁蘅的孩子,靳天逸心裏滿是激動,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留念。
……
袁蘅醒過來時,是早上。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人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靳天逸就陪在身邊,緊緊握著她一隻手。
藥效褪去,剖腹產的傷口疼的厲害。
靳天逸問她餓不餓,袁蘅輕輕搖頭,傷口疼,嗓子也有點疼,不想講話。
袁蘅這一胎還是奶粉喂養。
這一點上靳天逸倒是無比的讚同,一下子生了三個,他是不舍得老婆再受什麼罪了。
生產之後,袁蘅身體虛弱。
陸溪親自熬了湯過來,靳天逸把病床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舒服角度,然後一口一口喂著妻子喝湯。
袁蘅沒什麼胃口,不過到底是婆婆親手熬的,她還是勉強喝了小半碗。
“要不剩下的你喝吧?”
袁蘅說:“這段時間你照顧我也很辛苦,正好給你補一下。”
靳天逸好笑,“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補的?”不過見她實在是喝不下,為了不浪費,剩下的雞湯他都喝了。
得知寶寶們都沒有什麼事情,袁蘅鬆了一口氣,想去看看,又不能下床。
靳天逸拿出自己拍的照片給她看。
照片是他在觀察室外麵隔著玻璃拍的,自然不怎麼清楚,但袁蘅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現在暫時還看不出來長得像誰。”
靳天逸低頭親親她的臉蛋:“不過男孩子的話,應該長得更像媽媽一點。”
“哎——”
袁蘅有些不好意思的側了一下身體,“你別親啊,我都沒洗臉的。”
她現在身上都有點黏糊糊的,不過醫生說了,還不能洗頭洗澡,讓她忍一忍。
“我不嫌棄。”靳天逸說著又親了口她的耳垂,“就算你一個月不洗頭洗澡我也不嫌棄。”
“……”
……
到了第二天,靳家那邊的親朋長輩都來了,陸溪也讓人去黎塘接了親家過來。
袁蘅剛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孩子們也都在觀察室裏。
來探望的人陸溪都安排在了隔壁的空病房,那讚美的話說了一籮筐,聽的陸溪心花怒放。
直說等寶寶們滿月了辦酒讓他們都去家裏沾一沾喜氣。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真心實意恭賀的。
譬如某位尖酸刻薄慣了的親戚語氣酸溜溜的,“三胞胎雖然是好事兒吧,但是孩子們都這麼瘦小,以後肯定很難帶。”
陸溪翻了個白眼,不鹹不淡的懟了回去,“那有什麼要緊的,總比你們家一胞胎都沒有要好吧。”
“……”
氣的那八竿子勉強打得著的親戚灰溜溜的拎著包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