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消失許久的果茶,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龍右和周盈盈,又掃了一眼血泊之中的朱彪,冷冷道,“司馬北去哪了?”
龍右抬手指了指地下通道的另一邊,結結巴巴地提醒了一句,“那……什麼,小心點。他們都帶著槍,而且一個比一個還瘋!但應該問題不大,你這會兒過去,大概是趕不上了,依照我的推斷,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們,肯定跑幾步就要上去改為飆車!”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般,通道另一邊隨即傳來幾聲引擎轟鳴。
果茶皺了皺眉,想了一想,忽然問道,“司馬北有沒有留下什麼訊息?”
龍右雙手一攤,表示對方走得很急,二話不說就去追緝了。
果茶輕歎一聲,正要掉頭回去,突然又被龍右叫住,側臉問道,“你還有事?”
“我……沒事!”龍右輕輕咳了兩聲,摳了摳腦門道,“剛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雇傭兵和司馬北之間好像有一句暗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什麼暗號?”
“好像是……烏鴉喝了水,穿山甲掛在了樹梢上。”
果茶聞言當即愣住,盯著龍右說道,“他們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龍右也有些發懵,眨了眨眼睛,“誰知道你要過來?”
“司馬北,還有地上躺著這位……你難道沒猜出這兩句話的意思?”
“小孩子才猜來猜去的。”
“你這人就是太懶,懶得動腦,懶得工作,隻想著躺平,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想繼續跟你瞎混下去嗎,並不是我吃不了苦,而是看不到希望!如果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話,傻子才會喜歡你!”
旁邊的周盈盈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哎哎,你別用自己的小人之心,揣度咱所有女性的心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物質的,我就不在乎那些,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啊!”
“我物質?”果茶頓時給氣笑了,“他當初拿著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打天上的小麻雀,費盡心思討我歡心的時候,我可沒答應,他捧著漂亮國中央銀行保險櫃裏珍藏的女皇項鏈,想要讓我陪他看星星的時候,我眼睛都沒眨一下……要是我物質的話,就由著他去做大盜好了,幹嘛要費心費力地改變他,讓他洗心革麵,做個安分守法的好公民?”
周盈盈轉頭看向龍右,眼睛瞪得銅鈴大小,“你用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打小麻雀?還偷了女皇項鏈?”
“哎哎,不能算是偷,就是借來玩了兩天,後來我又還回去了!”龍右摸了摸鼻子,立馬糾正,他怕周盈盈醋意大發,跟果茶大鬧起來,發生電影裏麵那些二女相爭的情節,急忙把話題拉了回來,“別扯這些沒用的,聽你剛才那話的意思,你已經猜到那兩句話的意思了?”
果茶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冷笑兩聲,“沒想到,你現在還真是變了……算了,不逗你玩了。那句話的後半部分,穿山甲掛在了樹梢上,穿山兩個字是意譯,山裏最多的是什麼?不是動物,而是草木,人在草木間,即為一個茶字,而甲字掛在了樹梢上,則是甲木兩個字相合,是一個果字,所以這穿山甲掛在了樹梢上,說的就是我的名字——果茶。兩個字反過來了,說明這最終地點是在與我來時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