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不能殺,而不是不應該殺,並且在最前麵還加了別衝動三個字。
這說明如果司馬北真的一時衝動殺了柳箐,必定會後悔,還是追悔莫及的那種。
難道這柳箐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或者,她與司馬北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一念及此,司馬北緩緩放下了手槍,在心裏默默回想著自己有沒有欠下什麼風流債,他從中學時代一直數到了當下,怎麼也想不起到底以前有沒有招惹過柳箐,隻好試探性地問了句,“她是戴安娜,還是小紅、小麗、李鐵柱?”
果茶和柳箐齊齊翻了個白眼,實在沒想到司馬北居然私下裏這麼奔放狂野。
司馬北瞧她倆這副表情,心底鬆了一口氣,正色道,“這般看來,她跟我應該沒什麼交集了,怎麼就殺不得?即便她身上還藏著什麼更深的秘密,也不打緊,無外乎就是我調查的時候多費些工夫罷了。”
柳箐冷笑一聲,卻不言語。
果茶輕輕歎了口氣,搖頭道,“你完全猜錯了!她雖然跟你不是那種關係,但也不是什麼路人甲乙丙丁,實際上你倆早就認識了,而且你還是在我之前就與她打過照麵的。”
司馬北摳了摳腦門,皺眉道,“是這樣?為啥我毫無印象?她與我打照麵的時候,沒戴著口罩或者麵具之類的吧?”
果茶懶得與他兜圈子,索性攤牌了:“她是邱玉婷。”
“什麼邱玉婷……”司馬北剛說了半句,猛然反應過來,盯著柳箐的臉頰,瞪大眼睛說道,“她是邱玉婷?不可能,邱玉婷十年前就死了!不管7119航班上麵的屍體到底是不是邱玉婷,原本的邱玉婷也已經死了!”
柳箐冷笑道,“男人都是這樣,總覺得自己不會錯,總認為自己才是對的。”
果茶瞥了她一下,側臉看著司馬北,長歎道,“其實,當年你已經很接近真相了……隻要再往深處挖一挖,你就能發現那案子的不對勁之處。”
“別扯淡了,那案子從頭到尾都不對勁!”
“沒錯,但最不對勁的是無論哪個版本裏,邱玉婷的老公都是癡情人設,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司馬北聞言當即怔住,細細一想,麵色陡然大變,“莫非……”
“設計整個案子的就是馮山!”柳箐不等司馬北說完,自己主動開口解釋,“他這個人是有病的,整天活在自己的想象裏麵,某些時候可以說有點變態。”
說著,柳箐撈起了衣袖,露出那些因為煙頭燙傷、刀子劃割而留下的疤痕。
一眼瞧上去,很是驚心。
果茶有些同情地看了柳箐一眼,低聲說著,“馮山有家暴傾向,但他又有愧疚之心,所以總是自己欺騙自己,也在外麵裝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玉婷曾經多次請求警方的保護,最終都因為馮山太會演戲,感動了警察,又被送回那個渾蛋身邊。”
柳箐倒是看得開,“清官難斷家務事嘛!這也不能責怪人家警察,畢竟別人也隻是做一份工作,總不能天天守著我吧!再加上馮山在街坊鄰居之中口碑很好,他以前的同事也都對他稱讚不已,這種情況下,警察覺得有問題的是我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