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今禾回了一個笑,然後折返回去,被男人拉住手腕。
“乖乖?”祁堰低下了頭,快要靠到她肩上:“我可以這樣喊你嗎?老婆。”
“那我能這樣喊你嗎?”尹今禾無語,又甩不掉他的手。
說完,祁堰瞳孔一怔,臉上竟然湧現出了興奮,聲線也是顫音:“可以,當然可以。”
“……”她差點氣噎,狐狸眼棱了對方一下。
“這還有人呢!麻煩收收你的舔狗屬性好嗎!”司從聞從沙發背上露出他的腦袋。
祁堰沒分給他一個眼神,扣在尹今禾胳膊上的手,下滑去牽她手,然後把人往餐桌旁帶。
司從聞也不客氣,沒規矩似得跟上,長腿支起,差一點點就碰到斜上方尹今禾坐的椅凳了。
祁堰撩著雙眸,一腳踩在坐在那雙藍白的球鞋上,還裝作不知道的看他一眼。
“哥!我的鞋……限量款的!”司從聞盯著桌下,雙手抓著頭發,逐漸紅溫。
“為什麼進來不換鞋?”祁堰麵色平淡的回著,手還閑不住似的給身側的人夾菜。
“我這不是把這裏當自己家了嘛。”司從聞氣勢瞬間變小,剛要拿起筷子。
對麵又是幽幽一道:“洗手了嗎?你剛剛抓頭發了,頭發還挺油的。”
司從聞此刻已經後悔來了,他悶聲不吭起身去洗手台,回來幫著傭人端了盤菜過來。
尹今禾伸著筷子把每道菜都嚐了一遍,然後鎖定那一盤,沒再動其他的。
祁堰記下了那道菜的名字。
司從聞和祁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上的事,忽然間話題又聊到了其他東西。
尹今禾全程悶頭吃飯,對他們的話題沒有一點興趣。
“安月這段時間要從東城回來了,都快一年沒見了吧,你結婚也沒回來。”司從聞說:“我們幾個終於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他們這個高層圈子,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彼此之間可能比親媽都要熟悉。
祁堰情緒不大:“是嗎?”
“你沒看到群裏的消息嘛?我們要不要給人整一個接風宴,之前你畢業回國我不是也給你辦了一個?我們做朋友的可不能偏心。”
“看情況。”祁堰帶著一次性手套,正給旁邊的尹今禾剝蝦,半點眼神也沒給。
“不會吧,有老婆就把朋友忘記了?”司從聞歎著氣。
尹今禾聽完這句話,才稍稍把頭抬起來,眼睛瞟了一眼對麵,有些茫然遲疑。
祁堰把蝦喂到她嘴邊,眉目染上些許陰鷙,語氣好不到哪裏去:”再說滾回去。”
司從聞已經習慣了,有時候真懷疑尹今禾是不是給他下蠱了。
祁堰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三歲時被父母帶回國兩人便認識,從小讓人捧著,養了一身少爺架子,脾氣是說來就來,有時候冷的又無法讓人接近,人私底下都悄摸喊他太子爺。
要說出生到現在吃過唯一的苦,便是在遇到尹今禾後。
尹今禾用勺子舀著湯緩緩往嘴裏送,眼神都聚集不到一處,明顯吃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