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識趣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還好嗎？”祁堰貼在她旁邊坐下，腦袋靠近，目光無比熾亮，手指戳著她麵頰，柔軟肌膚凹陷下去，鬆開時又瞬間彈起。
尹今禾慢悠悠暼了一眼，輕道：“沒死。”
“餓了嗎？我讓人送飯上來。”祁堰笑容未散，懶散的又問出下一個問題。
“等會回家吃。”尹今禾往後麵一靠，沒了精神：“你快點去工作吧。”
祁堰終於閉嘴，把ipad拿給她打發時間後，才投入到工作裏。
辦公桌上堆疊著一遝文件，他表情冷漠，眉眼淩然，安靜到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偶爾一次抬頭，神色溫和，是為了看她。
尹今禾捧著平板，玩了幾局裏麵的遊戲。
夜幕降臨。
祁堰才結束工作。
晚上十點。
尹今禾吹完頭發從浴室出來，走到化妝台，桌上的手機閃了兩下。
夏枝：【今禾，你的書還在我寢室裏麵，明天給你帶到教室。】
她斂了下神回道：【謝謝。】
夏枝：【不用對我說謝謝啦！顯得很生疏似的！】
燈光照耀，睫毛落在一道淺淺的陰影，她揚了揚嘴角，丟出一個從祁堰那裏存下來的表情包。
夏枝：【能問你一個事嗎？】
尹今禾隱約知道她要問什麼：【你說。】
夏枝：【今天來學校的那位是你男朋友嗎？上次我看你倆都親了。】
夏枝這段話編輯了很久，發來的時候尹今禾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她迷迷糊糊看了眼，屏幕光打在眸中，回複：【差不多，可有可無的關係。】
發完消息，祁堰將她摟過，柔軟的腰肢貼合他手掌，手機還沒來得及關，這條聊天記錄就這樣露在被子上。
亮度開的大，每一個字都清晰所見，男人背脊微彎，垂下眼簾，瞬間怔冷，情緒在她關滅屏幕的那一秒中止。
尹今禾漫不經心的把手機放好，耳邊是他沙啞的聲音：“我們是可有可無的關係嗎？”
“是。”毫不猶豫的答案，是對他最沉重的打擊。
祁堰收回手，眸子蘊動，嗓音是顫抖的：“我不想聽了，睡覺吧。”
尹今禾歪頭皺眉，扯了扯被子，對方依舊沒動靜，好像這次真的傷害到他了。
隨後鬱悶的縮進被窩，半夢半醒間，聽到旁邊傳來低沉的男聲：“都不知道哄我一下。”
……
—
早上七點半。
尹今禾下樓，手裏拿著今天要用的課本，走到餐桌前，慢吞吞的開始喝粥。
沒嚐幾口，男人的影子落下，接著旁邊劃啦了一聲響動，她抬頭看見祁堰坐在離自己一米開外的位置，低頭吃著早飯。
還沒消氣嗎？
升出疑問後，剛好就對上他的冷眸，尹今禾直視，男人回避，長睫一垂，輪廓陷入逆光中，模糊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