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諾大的將軍府,是時候換一批新鮮血液了。
“暖香,傳我的命令,讓所有人去大堂集合。”
“是,小姐。”
不多時,大堂裏三三兩兩的站了一些人,但是很明顯,還有很多人沒有來,以為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懦弱的小姐,便不放在眼裏了嗎?
謝卿容坐在大堂上的高位,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冷著臉吩咐暖香:“暖香,傳令下去,一刻鍾後若是還未到大堂,就讓那些人統統滾出將軍府。”
一刻鍾後,大堂上擠滿了人。還有好些人是匆匆趕來,跑得滿頭大汗。
謝卿容盯著那幾個滿臉不屑的人,表情冰冷,眼神銳利。冷冷地說道:“有意見的可以站出來。”
果然,就有個人站了出來,滿臉都是鄙夷和不屑,道:“大小姐,您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一個小小的下人也敢自稱我。”謝卿容拿起水杯蓋直接削了過去,那人被砸中嘴巴,痛得大叫,罵道:“賤人。你敢打我?”
賤人?很好。謝卿容直接上前,玉手猛的扣住那人的胳膊,反手一扭,“哢嚓——”一聲,胳膊被硬生生折斷了。
那人痛哭流涕,連忙跪倒在地求饒:“小姐,奴才知錯了。”
謝卿容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人嘴裏喊著求饒,眼底卻是十足的怨恨。
謝卿容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胳膊哀嚎的下人,眼神一冷,迅速拔下簪子,手腕微動,下手利索,眼前的人便斃命了。
脖子上有道血痕,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眼睛尚未合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謝卿容回到高位坐好,拿出帕子擦拭右手和簪子,擦拭完之後簪子插回發髻,帕子則是隨意扔在地上。
大堂內鴉雀無聲,那些丫鬟下人見到鬧事的人被謝卿容解決了,嚇得渾身發抖。
謝卿容看了一眼堂下顫抖的眾人,問道:“還有人不服嗎?”
沒有人站出來,謝卿容麵色不變,對今天的一番敲打甚是滿意。殺雞儆猴,相信這些人會乖乖地,不再放肆。
“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在此立下規矩,以後誰若是違反規矩,就按照家規處理,杖責二十。聽到了嗎?”
“是。”一幹人回答。
有個穿著嫩黃色衣衫的丫鬟站了出來,看著十分機靈,她問道:“小姐,不知您立下的規矩是什麼?”
謝卿容看了她一眼,說道:“規矩便是,這將軍府裏,除了將軍,其餘的我說了算。”
那丫鬟點了點頭,退後一步,和眾人站在一起。
“今日找你們過來還有一事告知你們。管家昨晚上忽然暴斃,我已經選好了新一任的管家。”謝卿容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憨厚的下人。
那人被謝卿容指著,張大嘴巴,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相信,“小姐,您的意思是奴才是新一任的管家?”
謝卿容淡淡的嗯了一聲,然而深邃的眸子中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
新任管家方蒙被謝卿容的眼神激得一個哆嗦,連忙表示衷心,“奴才一定不負小姐所托。”
謝卿容拿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方蒙。”
“以後就叫謝蒙吧。”
大戶人家的管家丫鬟其實都是跟著主人姓的,被主人賜了名字,是主人的恩賜。
謝蒙歡天喜地謝過謝卿容賜給他的名字。
謝卿容也不看他,隻是指了指剛才的丫鬟,又點了點幾個下人,說道:“這幾個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一幹人等都陸陸續續的退了下去,而這些人眼中流露出來的對謝蒙的羨慕,沒有逃過謝卿容的眼睛,謝卿容卻並不在意。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謝卿容這才吩咐留下來的幾個下人,把這些屍體都解決了,而自己則是帶著暖香和那個丫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回到屋裏,謝卿容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翠玉。”暖玉低著頭,回答道。
“以後你就叫暖玉,跟著暖香,一起服侍我。”謝卿容偏頭看了看暖香,吩咐暖香:“暖香,你帶著暖玉去安排住處,晚膳之前不要打擾我。”
雖然她有暖香,暖香夠忠誠,但是不夠聰慧。暖玉這丫頭一看就非常機靈,也好幫襯著暖香,至於忠誠不忠誠,就看日後了。
安排好暖玉之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謝卿容來到書房,研磨作畫。等到最後一筆落下,擱下筆,拿起圖紙吹了吹,看著上麵畫好的小型袖珍武器,滿意的笑了。
折好圖紙,收進懷裏,推開窗戶,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回到房裏,吩咐暖香可以用膳了。
不一會兒,桌上便擺滿了各種珍饈,果然經過之前的一番敲打,這些人都不敢再生事端。連帶著廚房的食物都做得精致美味起來。
謝卿容坐好後,暖香和暖玉兩人站在一邊服侍。謝卿容看了兩人一眼,吩咐她們坐下一起用餐,然而兩人絞著手帕,顯得十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