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知道。”謝卿容知道軒轅宸的擔憂,也知道自己心中始終過不去的那一道坎。
微微一笑道:“這天下沒有什麼哪一場戰爭是不需要付出鮮血的,就像一個國家最高的那個位置,也永遠是踩著別人的屍骨踏上去的。”
這些道理,她都明白,當初她從一個殺手登上殺手之王的稱號,也是踩著那些人的骨血才踏上最高的位置。
更何況,有人和冷兵器的戰爭,是絕對不可能不見血的。
她已經從江州戰役上吸取了寶貴的教訓,又怎麼可能再犯第二次錯誤。
雖然當初她誓死守衛了江州,但是同時在江州耗費的心血也幾乎要將她透支。
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收緊,眼神一凜,嘴角卻笑著。
“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會讓自己影響到你,也不會影響到整個漠北軍隊的行軍作戰計劃。”
謝卿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保證道。
聞言,軒轅宸確實一怔,解釋道:“阿容,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
謝卿容抬手捂住了軒轅宸的嘴巴,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都明白,你不需要解釋。但是和你並肩作戰,我不應該因為任何事情而分神分心。戰場上瞬息萬變,我們一點疏忽都不能有。”
“嗯。”軒轅宸輕聲應道,將謝卿容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她。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而商芷情和沈皓軒早已經出了營帳,他們兩可不想看著謝卿容和軒轅宸兩人在自己的麵前恩恩愛愛的。
“姐姐和姐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恩愛,每一次重要的事情講了大半,突然之間兩人就緊緊摟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
商芷情抖了抖手臂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不料,沈皓軒卻突然捉住了她不停抖動的手。
瞥了一眼沈皓軒有些泛紅的耳朵,微微一笑。
“你覺得天聖會贏嗎?”兩人牽了一路,沈皓軒將商芷情帶到他在軍營處發現的一處風水寶地,便見商芷情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聲問道。
沈皓軒的耳根有淡粉色變成鮮紅色,明明害羞得不得了,卻硬是強撐著,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回答商芷情。
“我相信天聖能贏。並非是盲目的信任,而是我覺得這個天下分散的時間太久了,是時候統一了。”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始終相信,軒轅宸是那個能夠帶領天聖將所有散落國家統一起來的人。
“你對你的主子似乎有著極高的信任。”商芷情一針見血的提出來。
“嗯。”沈皓軒微微頷首,“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懷疑,我大概隻會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就算是把我這條命給他,我也沒有任何異議。”
聞言,商芷情瞪大了眼,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看著沈皓軒。
沈皓軒摸了摸商芷情的臉頰,將她臉頰邊的一小縷發絲別至耳後,告訴了她一件陳年往事。
“當年我被父親趕出沈家之後,身上無任何盤纏銀兩,卻又因為我年紀太小,那些酒樓都不願意要我這樣一個夥計。無奈之下,我隻能靠著自己的記憶裏去挖一下草藥拿來賣掉,卻隻能得到一點微薄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