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吃吧。”
“你頭發都還是濕的,不擦幹還是容易生病。”莫逆又補了一句。
許酒見他像個老媽子似的,無奈地說:“拜托,現在是夏天。”
莫逆也沒有再多費口舌,隻是忿忿的丟下一句,“老了你就知道錯了。”
他把豆漿油條放在她手裏,自己吃煎餅果子。想了想,還是去後備箱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甩在她頭頂,揉了揉,“你自己擦幹吧。”
“知道了。”許酒咕嚕咕嚕的喝豆漿,抱怨還是從嘴角溢出來,“去影樓裏還要做造型,讓他們吹一下不就好了。”
這些話雖然輕,還是落在莫逆耳裏,橫了她一眼。許酒隻好不甘不願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把頭發揉成了雞窩。
抵達影樓後,許酒瞧見穿戴整齊的馬睿白,英挺劍眉下是一雙溫柔卻深邃的眸子,高聳的鼻梁懸在臉中央,雙唇厚薄適中,怎麼看怎麼合眼緣。
許酒連忙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剛剛邁出一步感覺視線被白蒙蒙的東西擋住,才想起頭頂還有毛巾,一把扯下丟到副駕駛上,喜滋滋的衝過去,看著馬睿白就喊:“馬老師。”她一時間改不過來,喊了這麼多年的“馬老師”,就算一下子成了自己的準丈夫,她依舊喜歡喊他“馬老師”。
來參加婚禮的電視台同事,看見許酒這幅迷妹見到偶像的架勢,一個一個都恨鐵不成鋼地說:“小酒,你知不知道矜持怎麼寫?”
“就是,這個時候女孩子要稍微端著點兒,不然別人以為你倒貼貨。”同事一把拽住像是泰迪瞧見主人,撒嬌賣萌撲過去的歡脫勁兒,附耳輕聲道。
許酒麵上嬌羞,做出受教的姿態,說了句:“討厭。”然後就真的沒有在撲向馬睿白,但是在心裏卻想,自己可不就是倒貼貨嘛,如果不是她不要臉不要皮的倒貼,怎麼可能睡得到馬睿白。
要知道,馬睿白可是台裏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長得帥顏值高人品好,誰不想把他死死地拽在手裏。不過許酒在擇偶上不是這麼膚淺的人,隻是某個瞬間心念一動,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馬睿白隻是淡淡的朝許酒瞥了一眼,麵上沒有多少表情,隻是點頭示意一下就跟著造型師往另一個化妝間走去。
同事瞧見馬睿白對許酒不冷不熱的態度,為她打抱不平:“你看他啊,冷冰冰的,什麼態度嘛。”但是在心裏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當初許酒追到馬睿白的時候,許多同事都看紅了眼,在背地裏罵她狐狸精綠茶婊,現在見馬睿白對她不好,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又成了她的知心好閨蜜。
許酒一向看得明白,也大度的收下她們不懷好意的“心疼”,權當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笑得一臉無害:“什麼啦,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帥嗎?霸道總裁的既視感有木有?”
“啊哈?你喜歡就好咯。”
許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