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我爸?我不過五年沒見,去棒子國整容了?整也整的好看點,咋越整越醜了!”
“你說什麼呢,給你租的,你爸!”莫逆無奈的屈指彈她的額頭,“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正經,有心思開玩笑。”
“不是跟你學的嗎?你啥時候正經過?”許酒委屈的小聲嘀咕。
“好了好了,不扯這些沒用的,他一會兒牽著你過去,”莫逆思來想去,本來這些年他對她的感情眾所周知,在這個時候出麵會落人口實,他不想惹出閑話來。
“好吧,聽你的。”許酒望著那個堆滿笑容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喊,“爸!”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白攤了這麼一漂亮閨女,頓時就表決心:“你放心,我一定能演好,做了十多年的群演,演技精湛!”
許酒卻想,入行十多年還是群演,真的靠譜嗎?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群演牽著許酒的手走向馬睿白,將她交到馬睿白手裏後,禮儀人員遞了個話筒給他,不知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稿子,深情款款感人肺腑的長篇大論:“孩子,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現在腦海裏還有你呱呱墜地的樣子,看著你越長……”
台下的同事都忍不住掩著嘴笑,他們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兒許酒家裏的情況,對今天沒有親戚來也見怪不怪,一眼就看出這個老爸是蹩腳的群演。而馬睿白家的親人都是實打實的良民,哪裏見過這陣仗,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則想,這親家公還真是淚腺發達。
偶爾,馬睿白還是會對許酒展露笑顏,就比如說現在,她看見許酒繃緊了臉盡量不動聲色的笑時,他就會牽著她的手捏一捏,給她力量。
每每這個時候許酒都會想,他是不是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時間久了,她發現這隻是他的職業習慣,訪談節目,心靈導師,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不會袖手旁觀,對她也不例外。
群眾演員終於念完了又長又臭的訃告,司儀也已經憋出內傷,強作鎮定的繼續婚禮儀式:“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
最後一項是:“下麵,請播放一個愛的回憶冊。”
禮儀人員引領許酒和馬睿白站到舞台左側,大屏幕上立馬就閃動著唯美的畫麵,輕柔舒緩的音樂蕩漾在禮廳中央,營造出幸福美滿的氣氛。
漸漸地,禮廳出現一個輕柔磁性的女聲,和熒幕上的畫麵無縫連接,但是,許酒知道,這和記憶中的視頻並不是同一個。
不僅許酒,馬睿白和在場的同事都已經聽出來,這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屏幕上出現簡單易懂的動畫,配音也隨著傳來:“從前有一對情侶,他們很相愛很相愛……”
許酒咬緊牙關,不由自主的收攏掌心,卻沒注意將指甲狠狠地掐入馬睿白的肉裏,憤恨的想:“好你個沈南枝,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
沈南枝,馬睿白的初戀情人,多年之後的今天,依舊愛著她。如果不是許酒橫刀奪愛,他們應該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吧?
不,確切地說,是沈南枝壞馬愛吃回頭草,她才是橫刀奪愛的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