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荀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就因為別人的婚姻以慘淡收場,你就否定了我們的關係?那我不是更虧?我找誰說理去?”
“嘁!你一個大男人虧什麼虧!要虧也是我虧啊!我還沒找你算青春損失費呢!”
話題的走勢一度往分手的危險邊緣而走,任荀趕忙刹住這危險的走勢:“停停停,咱們能重歸話題本身嗎?就事論事。”
“好,那咱們就事論事。那份離婚協議,你為什麼要挖坑給舒女士跳?”
“我是吳先生的代理律師,我必須從他的利益出發,這是我的職業素養。就好比你是舒女士請的勸和師,你是從她的利益出發來挽回這段婚姻。”
好吧,算他狡辯成功。
“可你這樣做確實是不合適。”
“那你覺得,舒女士為什麼特意讓你把我請來,和她談論這份離婚協議?”
白妏倏地反應過來,回眸望向他。
任荀重新將車提速,過了綠燈:“舒女士給我打了一張感情牌,希望我將這份協議的隱藏條款給她露個底。”
“那你告訴她了?”
“是啊,我告訴她了。”
“那你挖的這個坑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前期做的所有功課不就白做了?如果吳國富知道了,你不是……”
“你男人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做這種無用功?”任荀挑眉,俊臉上滿是自信,“吳先生那邊,其實也是有意讓舒女士發現我挖的這個坑。”
“誒?”
“隻要舒女士不做某些觸及吳先生底線的事情,我挖的這個坑,就永遠都不會侵害到舒女士的利益。可一旦舒女士做出什麼危害吳先生及他公司的事情,這個坑的效力就會真正生效。”
白妏歎服:“漲知識了。”
“所以,吳先生也是希望舒女士能發現這個隱藏條款,並在這個隱藏條款的約束下,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白妏感慨起來:“吳國富先生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
“夫妻感情破裂時並不隻能一味地勸和夫妻雙方。不再有愛的婚姻,縱使七十二計,也徒勞無力。”
任荀表示不服:“這個道理不是我讓你明白的嗎?從一開始你接舒女士這個case時我就那麼勸過你了。”
“切!你當時那麼給我潑冷水,我能聽得進去才怪。”
*
距離民政局還有十分鍾車程,白妏不再跟他打嘴仗,開始專心致誌對著鏡子補妝。
陽光從車前擋風玻璃處投射而入,打在她的臉上,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透著一抹亮麗的光澤。她用紙巾擦拭掉剛剛去見舒女士時塗的口紅,換了一支蜜色的口紅打底,又在上頭覆上了一層唇釉。
那blingbling的光澤感,瞬間讓她滿意地笑了。
“怎麼樣?好看嗎?”她尋求他的意見。
作為直男的任荀看著她的唇,蹙眉思索片刻給出答案:“和剛剛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大了去了!剛剛那是商場女強人的大紅色,現在這是斬男的妖豔蜜粉!這種閃閃的感覺,猶如果凍一般Q彈,你難道沒有一口吞下去的衝動嗎?”
被她這麼一番形容,任荀望向她的唇時果然能辨得出區別了。
隨著她的描述,他的眸光也一點點幽深了起來:“確實,有衝動。”
“好好開你的車!有衝動也給我憋著!我好不容易畫好的妝容呢!”
女人訓著話,雙眼不斷地通過鏡子打量自己的臉蛋。
很好,很完美。
今天的妝容和今天的穿搭很配呢!
“恭喜你任律,馬上就要擁有我這麼豔殺四方的嬌妻了呢。”她歪著腦袋保持著優雅的頸部線條,對他甜甜一笑。
任荀也飛快接招:“恭喜你白老師,馬上就要擁有我這麼帥氣多金的完美老公了呢。”
相視一笑,兩人的眸中倒映著彼此幸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