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鳴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捏住衣角,盯著江雲曳,生怕她說出什麼失望的話。

江雲曳揪著兩人,瞪了半天,這兩人愣是一聲不吭,還一臉做錯事的委屈表情,她忍不住哼了一聲,將兩人放開。

不願意說就算了!明明兩個人都會,還搞得像什麼家族絕學,密不外傳一樣,就是不跟她說!

不跟就不跟,屁股打瓢羹!哼!

江雲曳生著悶氣,雙手抱臂,轉身就往外走,走到林子裏前,還不忘回頭說一句:“地已經晾幹了,別忘了給我翻完!”

她要去買衣服了!

顛顛錢袋子,她的笑容總算是回來一點,這麼多靈石,應該還能買個烤鴨之類的吃吧?

再來個肉夾饃,肉餡兒燒餅,肉包子,餛飩……

江雲曳口水直流,飛速往鎮上跑去。

天石鎮,城門口告示牆上,一張陳舊的通緝令翹著邊,隨著風的吹動搖搖欲墜,上麵早已模糊的畫像下,斑駁地寫著雲曳的信息。

一頭戴帷帽的男子駐足良久,將那通緝令揭下,撕了個粉碎。

不遠處吊兒郎當的守城官兵頓時上前:“哎,你這人——”

“兄弟,剛才風沙大,迷了眼睛。”旁邊小廝不動聲色地將他攔下。

官兵隻覺得手上一沉,他捏了捏,喜笑顏開:“是,是,迷了眼睛,啥也沒看到!”

小廝牽著一匹健壯的馬,雖然馬鞍韁繩看起來都很廉價,到馬本身的品質卻騙不了人。

“二……二爺,咱們還是早點找地方歇下。”

帷帽男子應了一聲,邁開步伐。

天石鎮地理位置並不算太好,隻因為是離萬法門最近的一個鎮,人流量才稍微好點,每次門派大選都有許多遊客。

隻是現在並非門派大選的時間,街道上冷冷清清,即便是最好的客棧也沒有多少人。

“哎喲,掌櫃,您還記得昨夜那姑娘扛過來的黑漆漆的人嗎?”

“有屁快放,把你閑的。”

“嘿嘿,還不是掌櫃寬容?掌櫃呀,我今兒個早上去送水,您猜怎麼著?”

掌櫃冷冷一眼掃過去,小二一個激靈,也不敢再賣關子:“那黑漆漆的人,頭上竟有一對龍角!”

“一對龍角?淩風穀的人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掌櫃的正皺著眉,就看見破天荒的有客人在這時候進來了。

小二連忙迎上去:“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一間上房。”

“兩間。”帷帽男子道。

小廝不是很讚同地看向帷帽男子:“二爺,奴才一直是睡榻下的,哪有另開一間的道理?”

“兩間。”帷帽男子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二自然知道該聽誰的,扯著嗓子就報道:“兩間上房——客官裏邊兒請。”

這時,雲朵噠噠噠地從樓上走了下來:“掌櫃的,有什麼吃食?送份清淡好克化的上來。”

“哎,好的!”

雲朵注意到一道視線盯著她,她循著望了過去,隻看見一個戴著帷帽的高大身影。

不過見他和小廝衣著沒有什麼出彩,雲朵並沒有將目光過多停留。

“二爺,小的瞅著,那姑娘怎麼和雲小姐有幾分相似?”

帷帽男子並沒有說什麼,徑直往樓上走去。

江雲曳剛到天石鎮門口,就被官兵攔下。

“來者何人?”

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罪犯,頓時緊張了起來:“這……”

官兵見她容貌不凡,但衣著樸素,舉止投足之間也並無太多規矩,應該隻是個長得不錯的普通女子,其中一個官兵低聲道:“進城兩文錢。”

他們這些拿著一點薪水還苦哈哈站崗的,根本就沒把通緝令放在心上,一是覺得沒有通緝犯會那麼傻地來自投羅網,二是覺得沒有點本事怎麼可能當上通緝犯?他們這些人見了也抓不著,說不定還會送命,誰會去記、去抓?

江雲曳撓了撓腦袋:“沒有銅錢,靈石可以嗎?”

兩個官兵對視一眼,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靈石?你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