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常保思考了很久,想到頭破最終還是決定請一請那個養大他的婦人。
常保他們的婚期定在了下半年,九月初六,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常保想著,提前就把常家的娘和妹妹一家接到帝都城裏住上一段時間,這樣也可以跟秦如霜培養一下感情,可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某一天,常保回到家裏,迎接他的是無盡的冷眼和刺人的言語。
他立在原地,常母如同個瘋子一般撲上來,雙手在常保的胸口不停的捶打,常保吃痛,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控製著她不讓她亂動手。
可一旁的常家小妹忽然也上前來,拉住了常保的一隻手臂,她有孕在身,常保又不能將她的手甩開,隻能忍著讓常母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養了你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被常母罵了,常保一頭霧水,好一會後,他深吸了口氣,控製著自己的音量,“娘,怎麼了?”
同時也找準機會,想要脫離常母的攻擊範圍。
常母抽噎著,也因為上了年紀眼神沒那麼好了,一拳頭打空,叫常保正好側開身多了過去,常家小妹也被他帶著往一旁走了兩步。
步子不算大,也算是照顧了孕婦,他也趁機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遠離這兩個人。
不遠處的一個漢子正拘謹的站著,躊躇著有些不敢上前,見常保看向他,忙心虛的別開了眼。
常保看著他的表現,眯了眯眼,似乎察覺出了些什麼來,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質問,而是又把視線轉回了麵前的兩個人身上,“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行嗎?你不說清楚就這樣對著我打,我也不會明白啊。”
他心中隱約有個猜想,可又有些不確定。
常母見常保躲開了,心中也知道他這樣躲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機會近他的身了,原本還有些失望,可現在聽到了常保的話,好似有多了些底氣的模樣,連腰杆都挺直了。
她抬起了手,指著常保,氣勢洶洶的質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對你親娘下了毒手?”
她開口後,常保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心跳竟然緩緩變得平穩下來,“你聽誰說的?”他的視線越過她後移,落在了後麵那漢子的身上,“是他嗎?”
常保的話落在虛空,似乎也砸在在場的幾人身上,“你問這個做什麼,我隻要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
常保又重新看常母,“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你的身世?你不是你親娘和侍衛生的嗎?當年她抱著你來找我,跟我說你爹不要你,她也養不了你,她還要在宮裏繼續當宮女,討好貴人。”
“侍衛?”常保覺得好笑,但同時也明白,他這樣的身份尷尬,說出去恐怕也沒幾個人會信,還不如憑空捏造出來一個侍衛,這樣還比較讓人能相信。
“是,她最後見過的人的確是我,可那又如何?她犯了錯,我不過也是做了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