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衣服被放在她的手邊，褚方拆一件，花苒就好奇的拿起一件，看看這些衣服到底長什麼樣子。
來這裏這麼久，花苒也知道，這裏的人穿衣比寧國自由很多，例如這炎炎夏日，就不用好幾件衣服穿在身上，而且，還能露胳膊露腿，甚至露肚子。
不過好在，褚方知道她的情況，倒沒有替她買一些露得很多的衣服，都在花苒能接受的範圍裏麵。
不過，衣服太多了，光試衣服花苒就花了兩個小時。
到最後，她穿著一條飄逸的白色連衣裙躺在沙發上，是怎麼也不願意動彈了，任由褚方怎麼拉她起來，她都不願意動彈。
“從前，我家中也就僅僅靠著我爹的軍餉過日子，家裏的生活還算過得去，雖不說每次都能買很多新衣服，可每個月也是能買上一套的，但我也從來沒有一次性有過這麼多新衣服。”
說到這裏，花苒停住了，她抬起手臂，擋住眼睛，不讓褚方能輕易看到，“我雖然能體會到一些你對我的感情，可褚方，我不想玩弄你的感情，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將你對我的好收下，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褚方低頭望著躺在沙發上的女孩，看著她故意將自己的眼睛遮起來，說出那樣的一段話，褚方心裏多少有些不好受。
但他能理解，能心疼她，“花苒。”他輕聲開口，很正式的喊了花苒的名字，嗓音有些刻意的壓低。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你現在除了跟我一起住，沒辦法在這個社會上安身立命，你初來乍到，對這裏的規則都不了解，讓你一個人在外麵，我很不放心。”
正因為褚方說的都是事實，可花苒也有自己的驕傲。
家裏沉默了好一會，終於在褚方以為花苒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忽然發下了手臂，露出了有些濕漉漉的眼睛，“這些，暫且算作你借我的，我都會還。”
褚方看了她良久，最終點頭說了聲好。
短暫的交流過後，褚方又去整理那些新衣服，按照顏色深淺和料子分開，準備下水洗。
花苒換下身上的裙子，重新窩在了沙發裏，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機看，顯然是在發呆。
——
對這個世界，花苒用最快的速度適應著。
她摸索著手機，學會了刷短視頻。
一個月後，褚方下班回到家，罕見的發現花苒不在家。
在家裏找了一圈，確認花苒不在家後，褚方有些慌神，摸索出手機給花苒打電話，打電話的同事，他也往門口而去。
悅耳的鈴聲在門外響起，褚方猛地打開了門，手機上的通話已經被切斷了，是花苒掛掉的，她站在門口，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畫麵，神情嚴肅，身體緊繃著。
褚方想要開口，可看到了手機上的畫麵，便默默的閉上了嘴，一句話都沒說。
沒一會，花苒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視線。
褚方看了一眼，已經勝利了。
她從外麵進來，“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沒有手術？”
這一個月，花苒不光學會了刷抖音，還摸索到了手機裏的銀行賬戶，發現了這個姑娘竟然還有三萬來塊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