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也沒有看唐嗣,說完才象征禮節的抬頭,微勾唇,也起了身,不給唐嗣回答的時間,伸手握了握,“我還有事。”
鬱司城一米八六,唐嗣也一米八出頭,可哪怕比他年長,在錦城行走多年,唐嗣竟也低了一截氣勢。
轉頭看向門口,唐嗣才略微眯眼,簡單一個商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氣魄。
晚上九點半,錦城的雪夜依舊徹骨的寒。
黑色卡宴徐徐進入華府莊園,停車後,南望自覺的離開。
車裏的男人自顧坐了會兒,隱約的光線裏可見他指尖撚著一疊資料,夾雜著不少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同一張驚豔精致的臉。
少了點什麼,但也夠了。
軟肋那一欄寫著:幼時遭過欺負,被肢體接觸就會痙攣。
等於說,要治她,這條就夠了。
竹煙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聽到傭人迎接主人的聲音,才立刻抬頭看過去。
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她替唐嗣辦事到處行走,什麼人都見過,可是依舊被驚豔到了,尤其她最愛男人挺拔的鼻梁和薄削的唇。
他都完美貼合她的挑剔。
“怎麼,以為要你的是個老翁?”鬱司城漫不經心的目光看過去,褪去外套正好扔到她懷裏。
沉聲:“掛起來。”
竹煙看著西裝皺眉,衣服上有著他濃鬱的氣息。
不陌生,竟然似曾相識的好聞。
“告訴我你找我的目的。”她直直的看著他。
男人一副大刀闊斧的在沙發落座,往後倚去的動作又極盡迷人,抬眸,“男人找女人,無非那麼一個目的?”
鬱司城看到了不遠處摔爛的花瓶,沒記錯的話價值兩千萬。
傭人都沒敢亂撿碎片。
他倒了一杯水,眼底似笑非笑,“氣唐嗣的行為?畢竟你替他受了一年半苦,他轉手把你送了。”
“你別妄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利用我去害他!”
“你們的關係?”男人頗有意味的看向她。
隱約被她一語中的,莫名激起男人的不悅,尤其……
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慕,因為愛慕,所以憤怒。
看著她這樣的眼神,鬱司城會不悅,她愛慕唐嗣,那他要用她,至少第一步,必須將唐嗣從她心裏抹殺!
剛端起來的杯子放回桌麵,他就那麼盯著她,一抹冷笑後忽然將她扯到了沙發上,“也許我不比他差?”
他的話語裏滿是不尊重。
竹煙素眉蹙起,“你到底是誰?要我做什麼?”
其實竹煙知道,一個能讓唐嗣妥協的男人,絕對不簡單。可她現在不想顧及那麼多,她要和唐嗣說清楚,要離開這兒!
然,從下午過來之後,她就一步也沒能踏出去。
他看著她,“鬱司城,萬世集團總裁,年齡二十七,身高一八六,還有想知道的麼?”
這算是回答她的問題了。
竹煙眉頭更緊了,她聽過他的大名,出現在錦城才幾個月就成了橫著走的主。
“身段不錯!”男人漫不經心看著她,寬厚的掌心撫上她巴掌大的臉。
嗯,竟然剛剛好,還有點顯小,完全是記憶裏的感覺!
拇指在她眉角,看到那粒細細的紅痣,他終於眯起深眸,冷不丁一句:“家裏還有兄弟?”
竹煙心底驀地驚愣,她替唐嗣做事,用過其他身份,得罪的人必然排成山。
可素來沒人知道是她。
但是,一百個確定,所有任務裏都沒和鬱司城有過交集!
否則,這樣一張臉,怎麼會忘?
竹煙受著他的小動作,手心緊了緊,語調清冷,“鬱先生,我不妥協看不上的對象,你年級太小了。”
才二十七,唐嗣三十二,哦不,她出獄他三十四了,那樣的成熟魅力才是她喜歡的。
小?
鬱司城忽而勾了薄唇,忽然握了她的下巴,眸底一片暗淡,“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那一份邪惡裏更多的是陰冷,好似她曾經對他做了什麼一樣。
被他這樣誤解,竹煙隻是擰著眉,“請你自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鬱司城扯了扯嘴角,不當回事兒。
她今天對那個黑衣保鏢也不過是巧勁兒,趁人趴地上順勢踩進雪裏,真說起來,沒什麼身手,隻能說很聰明。
“你幹什麼?!”她話音剛落,身體忽然懸空,心裏一驚。
任她怎麼掙紮,男人都輕而易舉的將她帶到了樓上,踹開臥室的門,轉眼將她扔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