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什麼話也沒說,拄著拐杖噠噠噠的離開了小樓。
錦春重重呼出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梳子,慢慢的往裏走去。她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阿桓見麵,否則煉娘絕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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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門口,我和木木停了下來。樓裏燈火通明,我看著木木“昨晚我們開燈了嗎?”木木搖了搖頭道“沒開,絕對沒開。昨天我們是打著手電來的。”說著木木晃了晃手中的手電。
我被他說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喉結上下動了動,咽了口口水。死死的盯著小樓道“不會錦春又出來了吧?”
“那正好,我們也不用白費勁去找了,直接問她放在哪兒。”木木推了一下門,門沒有關上,木木說“這門都沒有鎖死,說不準是故意給你留門了。”
“去你的,別瞎說,我可不想見鬼。”木木輕輕把門推開,我跟在木木後麵。一陣風跟了進來。屋裏幹幹淨淨的“有人打掃過了,這燈還亮著。不會真的是她吧?”我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走到桌前,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和一把梳子。我拿起那張紙“阿桓,是我錦春,你肯定奇怪我怎麼會給你寫信。沒錯我已經死了,但是你信不信人有靈魂?嗬嗬,不由得你不信!你別怕,我沒有惡意。你有沒有好奇我怎麼死的?……”錦春把她的死因盡述紙上,大致是這麼個情況。
一年前,錦春在慢河邊無意間撿到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手掌大小。盒子黑裏發亮透著血紅,盒身刻著奇特的文字。盒蓋鑲嵌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夜明珠,也正是那顆在夜裏發光的珠子才引起了錦春的注意。
錦春把那盒子拿回家,仔細擦了一邊。她看著黑裏透紅透亮的盒子,用手摸著盒身上的紋路。愛不釋手,她輕輕打開盒子,可是盒子上了鎖,錦春不舍得把它撬開,她把盒子隨手放在書桌上。
第二天,錦春起床坐在書桌前。打開她的電腦,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錦春和我都是華師大的學生,一個係別的校友,她是我的學姐。我們畢業後,走了各不相同的一條道。我做了新文采編去了上海,她當了奇緣雜誌的專欄作家,回到了啟東。
她在雜亂的書桌上找她昨天完成的一篇文章,一不小心把那隻木盒子摔到地上,啪的一聲。錦春低頭看到那隻黑裏透著紅亮的木盒打開了,裏麵的東西滾了出來,在地板上劃過,發出清脆的摩擦聲響。
是一顆碧綠、清澈、純粹的珠子,她彎腰撿起那顆珠子對著陽光照了照。極為精致,手感極為溫和的珠子。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是那該死的編輯的催稿電話“喂,什麼事啊?”電話的那頭傳來急促的細膩柔潤的男聲“錦春啊,稿子完了嗎?那個該死的主編催的我都快要生孩子了。你快點啊!”錦春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找著“好了好了,我這就去公司。”錦春把一打稿子連同那顆碧綠的珠子一股腦的塞進了包裏。她想著從公司出來後,再去安泓之那給他看看那顆珠子。或許那顆珠子是個寶貝也未可知啊。
安泓之是鑒寶大師,錦春寫的一部年代小說《奪寶》裏的玉石寶物的細節資料都是從安泓之這裏得來的。
錦春按響安泓之家裏的門鈴,安泓之穿著西式的小馬甲,襯衫的袖子卷起,絡腮胡,手裏拿著煙鬥開了門。
她隨著安泓之進了門,在沙發上坐下“呃,安先生,我有一件東西想請您幫我鑒定一下。”說著錦春把那隻裝著碧綠色珠子的小木盒放在茶幾上推到安泓之麵前。
安泓之拿起小木盒看了又看,皺著眉頭“這個盒子,有些年頭了,看這上麵的雕花、刻字的技藝不像是任何一個朝代的產物,卻又不是現代的工藝品。”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放大鏡對著那顆指甲蓋大小的夜明珠道“這顆夜明珠看上去小,但是能在這麼小的夜明珠上刻字到是沒見過。這到底是哪個年代呢?”錦春驚訝的問安泓之“安先生,您是說這麼小的夜明珠上還刻著字?那上麵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