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出手,顧律如玉的五指撐在透明的玻璃上,渾身的氣勢忍不住漸漸陰寒起來。
他就知道——
女人從來都是靠不住的,前一秒說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後一秒,就能夠抱著其他男人互訴衷腸。
嗬,真是可笑。
諷刺的勾起嘴角,顧律毫不猶豫的收回視線,離開了窗前。
男人幾乎是剛剛調轉視線,顧澤演就被林深深給強行推開了。
“我不需要你的熊抱安慰。”她的眼睛紅腫得像是小兔子,看起來又可憐又可笑,“你女人那麼多,又是個男人,還是顧律的親弟弟,一定可以幫到我的!”
顧澤演矜貴的表情有些許僵硬,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句能夠反駁的。
“你想讓我怎麼幫?”
“你那些女人是怎麼打動你的,你告訴我,我應該就可以打動顧律!”
打動?
聞言,顧澤演勾起薄唇,“倘若你想要打動,那就平日裏麵親手做一些便當或者其他的愛心午餐,親自送到大哥的公司裏麵,諸如此類。”
愛心午餐
林深深有些許懷疑的張開櫻唇,“你確定這麼普通的套路,顧律能夠被打動嗎?”
女人認真提出疑問的表情像是個好學生,讓顧澤演不禁忍俊不禁。
他輕咳了幾聲,正色道:“有的時候就是這種最普通的把戲才能夠誤打誤撞,大哥自從出生以來便是被捧在手心裏麵,這種手段,肯定沒有女人做過。”
盡管前幾局都有敷衍的懷疑,但是這句話確是出自真心的。
顧律出生在這樣的世家自然是什麼都不缺的,送上自己的女人源源不斷,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親手做便當給他吃。
林深深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顧律是擁有著一切的男人,卻似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用心的給他做過便當。
說不定自己用心,倒真的可以呢?
林深深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有了想法,就絕對要付諸行動。
純黑色的臥房裏麵,月光被厚重的窗簾給遮蓋住,不透露一絲光線。
顧律斜斜的躺在貴妃椅上,隻穿著單薄的白襯衫,麵容尊貴清冷。
他握著那枚今日林深深當做queen贏回來的血玉,細細的在掌心裏麵摩挲。
血玉的料子是極好的羊脂玉,握在手裏麵觸手生溫,裏麵的血絲像是真的那樣,從底部蔓延上去,包裹著整塊圓潤的玉料,淡淡的綻放著光華。
他還記得上一次見,還是在母親的掌心中。
這塊血玉是父親生辰的時候特意為母親拍下來的,父親不在以後,母親每天都會攥在手心裏麵溫柔地撫摸。
後來保姆偷走了它拍賣掉,顧律將那家人統統抓起來軟硬兼施,卻怎麼也要不回來
沒想到,卻被林深深給拿了回來。
想到女人像是妖精一樣絕美誘惑的站在台上任人欣賞,顧律原本還算是溫潤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