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拖延時間,讓王川把聞奈這個妖女給燒死!
“江城,你好大的能耐!等下再收拾你這個老東西。”
陳近囂的聲音含著無窮無盡的殺意。
江城在他麵前,一向膽小怕事,暫時構不成威脅。
現在首要解決的是王川這個臭道士。
陳近囂觀察著王川的舉動,他手中的桃木劍,像是在指揮攻擊聞奈的火球。
他手微微一動,特警就將槍口瞄準了王川。
陳近囂低下頭,僅用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射擊他拿桃木劍的手。”
他的衣領處,別了一個小型的對講機,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下一秒,子彈出膛,直接擊中了王川拿桃木劍的右手。
“啊!”
他疼得尖叫出聲,桃木劍應聲落地,發出了清脆響聲。
趁王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近囂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桃木劍給踢走了。
沒了桃木劍的指揮,那火球硬生生撞到了屏障上,消失不見。
陳近囂試圖靠近符陣,但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進不去?
這臭道士到底使了什麼法子?
“聞奈,你撐住,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陳近囂衝著聞奈喊道。
“嗬,自不量力!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破解我的符陣?真是癡人說夢話!”王川嗤笑一聲,語氣滿是譏諷。
他手中的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到地麵上,染紅了灰撲撲的磚塊。
“這血,可不能浪費了!”他嘀咕一聲,忍著痛意,從道袍裏拿出了幾張符紙。
隨後,王川用自己的血做引,在符紙上麵寫寫畫畫。
緊跟著,符紙冒著金光,自動飛到了符陣中間。
一顆碩大的火球驟然在符陣中間躥了出來,直接朝聞奈襲去。
濃煙滾滾,聞奈憑著直覺躲開了火球的攻擊。
但這火球好似帶了GPS定位,她一躲開,它就跟著掉頭轉彎,再次攻向她。
聞奈皺起眉頭,嘀咕道:“這臭道士還真有兩把刷子……”
說話間,她伸展出更多的藤蔓,拖住火球的攻擊。
“這符陣的陣眼到底在哪……”
她現在逃不出去,外麵的人進不來。
就算陳近囂把王川給製服了,隻要他不願意毀掉這個符陣,聞奈也無法從這裏逃出去。
所以她隻能靠自己找出陣眼,毀掉陣眼,她才有一線生機。
可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陣眼的位置。
這副身體也快撐不下去了,再這麼耗下去,她必死無疑。
而王川等人,已經被特警等人團團圍住。
江城瑟縮著身子,不敢輕舉妄動。
而池明盛卻死死盯著符陣,想看看聞奈身上的那隻妖怪什麼時候能被燒死。
“王川,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把她困在裏麵出不來?”
陳近囂一把掐住王川的脖子,漆黑的眼眸迸射出怒火,咬牙切齒道。
王川麵色慘白,嘴角卻勾起一抹瘋癲的笑容,他語氣輕蔑:“自然是用對付妖的手段嘍!你要是敢殺了我,她也就不用活了!”
這符陣,可是他研究了那麼久,才研究出來的。
這世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破解這個符陣。
所以,他才敢這麼毫無畏懼地跟陳近囂叫板。
陳近囂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盯著王川的眼眸,泛著無限陰狠和森寒,一字一句道:“一命換一命,她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視財如命,獲得那麼多的財富,卻無福消受,有什麼用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王川有所動搖,他看著陳近囂,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我要是保她平安無事,你必須放過我,並且給我一筆錢。”
一旁的江城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急吼吼地說著:“王川,你可別忘了我們當初的規定!這妖女必須死!陳近囂活不了多長時間,你還怕他找你麻煩嗎?”
這話一說出口,江城就接收到陳近囂森冷刺骨的目光,他從鼻腔中發出一聲笑,滲著毫不掩飾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