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勸我偷偷把寒雲佩送回去還給月華郡主,那我問你,你碰到寒雲佩沒有?”楚傾言美眸微挑,不冷不熱地看向珊瑚,那平靜的眼裏卻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珊瑚心裏一慌,不得不強裝鎮定,“奴婢說過,寒雲佩掉了!”
“你的意思是,你至始至終都沒有碰到過寒雲佩咯?”楚傾言再問。
珊瑚不明白楚傾言為什麼這麼問,雖然覺得奇怪,但前麵那樣說了,後麵自然不能自相矛盾露了破綻,隻得把唇一咬,“是!”
珊瑚說完,緊張地等著楚傾言再往下問,甚至心裏在盤算著楚傾言還會再問什麼,可是楚傾言卻轉身看向了月華郡主,眸光更為清澈發亮,“郡主的寒雲佩是陛下所賜,據說隻要碰到這塊玉佩,無論是什麼毒,都可以瞬間解掉。”
說到這塊禦賜的寒雲佩,月華郡主當即驕傲地昂起了下頜,就連脫臼的手臂都覺得沒那麼疼了,“那當然,這塊玉佩可是皇伯伯親賜給我的,別說中了毒之後隻要碰一下寒雲佩就能解毒了,就是先碰了寒雲佩,半日之內再碰有毒之物,也都是不會中毒的!”
“那就對了,後山的荊棘一碰就會中毒,我的手心可都被毒成黑色的了,證明我沒有碰過寒雲佩,更不可能偷!”楚傾言無辜地伸出自己的雙手。
果然掌心是黑色的。
“這不能證明你就沒有偷寒雲佩,有可能這荊棘的毒,寒雲佩解不了!”有楚玉嫣的走狗立即大聲反駁。
楚傾言美眸倏地一冷,目光直直射了過去,“你是在說月華郡主為了彰顯自己皇寵深重,誇大了寒雲佩的作用,寒雲佩並不能解百毒?月華郡主是個極度虛假的人?”
她不喜歡月華郡主,但她現在人單力薄,又初來乍到,憑一人之力是對抗不了楚玉嫣、太子之流的,所以她得借力打力,能利用就利用。
對方都能借刀殺人,她也能。
就要看月華郡主這把刀,最終是握在誰的手裏了。
月華郡主跋扈慣了,一聽此言,當即不樂意了,鞭子“刷”地就朝那人揮去,“你到底是在質疑本郡主誇大寒雲佩的作用,還是在質疑皇伯伯的話?寒雲佩能解百毒,可是皇伯伯說的!”
那人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變成了質疑皇帝的話,差點嚇得屁滾尿流,還被月華郡主抽了一鞭子,手臂皮開肉綻的,衰得不得了,身子跟烏龜一樣縮了回去,半個屁都不敢再多放。
但還是有不怕死的人繼續開口,“你說你手心變黑是中荊棘的毒,就是中荊棘的毒了?說不定是你半日之前就中的毒!”
“請太子派一名侍衛到後山采些荊棘,刺一下手,看手心會不會跟我一樣變黑,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楚傾言轉頭看向君寒燁,目光清冽如刀,氣勢十足,竟逼視得君寒燁不由自主就照著她的要求命人去做了。
很快就有侍衛到後山采了兩條荊棘下來,分別紮在兩名侍衛手上,然後靜等半炷香,看兩名侍衛手上會不會跟楚傾言一樣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