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智知道對方有近千之眾,要想將他們消滅,憑他們幾個人是不可能的。
而他們要想生離此地,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對方沒有形成合圍之前突圍而去,狼人已死,他們已經成了無頭之蛇,用不了多久就會作鳥獸散。
三個人飛快的向營地外麵走去,同時不斷的射擊,對方人群之中不斷的有人中彈倒地,李廣智心中暗喜,隻要回到原始森林之中,他們就算安全了,因為在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裏,這群烏合之眾怎麼會是這群超級戰士的對手呢。
這時,李廣智突然發現一千米處有一發光點隱隱放光,他不僅暗叫不妙,那是狙擊步槍望遠鏡上的玻璃反光所致。
李廣智大叫一聲:“快趴下。”
這時一聲槍響,不遠處的王飛胸口中彈,他胸口的鮮血向水龍頭一般一股一股的冒了出來。
李廣智恨的大叫一聲,看對方的身手,絕不是一般的武裝分子,說不定他們是狼人集團重金收買的高級雇傭兵。
李廣智與劉剛匍匐的爬到王飛麵前,劉剛趕緊拿出止血帶子纏在了王飛的胸前,這時他們身上的呼叫器響了起來,劉剛接通呼叫器,過了一會他才對李廣智說道:“張隊長他們趕來支援了,隻要我們再往回退回幾千米,就可以與他們會和了,我們走吧。”
李廣智恨恨的說道:“你背著王飛先走,我做掩護。”
劉剛還想說什麼,李廣智怒道:“不殺了剛才那名狙擊手,我決不回去,你先走吧,這是命令。”
劉剛無法,隻好背起王飛向原始森林之中走去,李廣智轉過身,反而向那群武裝分子之中走去,他一邊躲閃,一邊射擊,周圍不斷的有人被他擊中。
此時的李廣智,他的血變得冷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機器。
而他心中沒有半點歡喜,他的眼中隻有獵物,他要殺的是那名狙擊手,他的身邊不斷的有武裝分子倒下,他也漸漸變得麻木起來,戰場之上沒有仁慈的容身之地,隻有你死我活的殺戮。
這時,遠處亮點又閃了一下,李廣智心中冷笑,要是你不現身,我還真不一定找得到你,現在是你自己找死,於是他一個翻身,他剛才所在的地方被一顆狙擊步槍的子彈擊中,而這樣一來,那名狙擊手的身份對手暴露在了李廣智的眼中,李廣智一反手,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
那名狙擊手一個快速翻身,躲過了李廣智的第一輪射擊,李廣智早就知道那人不好對付,要不然也不會傷了身經百戰的王飛了,他剛才那一梭子隻是虛晃一槍,目的是逼得那名狙擊手退到死角。
這時李廣智再次勾動扳機,一顆子彈飛快的旋轉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接著那道閃電擊中了那名狙擊手的眉心。
那名狙擊手不太相信李廣智有此身手,他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李廣智轉身往回走去,他再也沒有興趣看那死屍一眼。
走出不遠,李廣智突然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殺氣緩緩逼了過來。
他不僅劇目向四周搜索過去,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他隱隱看見一個渾身迷彩的武裝分子正隱藏在其中,他的偽裝太巧妙了,他身上以樹枝做成的迷彩掩體使他與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一體。
要不是他的眼珠微微轉動轉動,李廣智還真認不出他,更要命的是一棵橫起的樹枝遙遙對準了他。
而他之所以轉動眼珠,主要是自己殺了那名狙擊手而深深的振動了他。
李廣智不僅暗暗叫苦,這那裏是說什麼樹枝,這分明是一把偽裝成樹枝的狙擊步槍。
李廣智還是首次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他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他不怕死,可是這種等死的滋味卻令他比死更加難受。
李廣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他知道,隻要自己微微一動,對方就會勾動扳機,而對方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身份,這是他扳回局麵的唯一機會。
隻要有一線的生機,他們就會及時的把握住,這是天網部隊的隊員必備的素質。
他很想調轉過槍頭對付那名狙擊手,不過他知道這樣做十分的不智,況且別人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李廣智偷偷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腰間,那裏還有一隻飛刀,當他手摸到刀柄的時候,他的心中漸漸有了一些底,這時他手中的飛刀突然脫手而出,那把飛刀化作一道銀光射向那名狙擊手所在的灌木叢。
同時那名狙擊手也勾動了扳機,李廣智一個迅猛的翻身,一顆子彈幾乎擦著他的頸部而過,子彈帶出的強風使他的後頸感到一陣涼意。
而那名掩飾的極好的狙擊手一頭栽在了灌木叢之中,他終於與那灌木叢融為了一體,而這將是他一生中最後的風景。
李廣智知道任務完成,他要後退了,這時,他望見了一名少女充滿仇恨的望著他,憑直覺,她與那兩名狙擊手一定關係非淺,而那名女子看的他心生寒意,看來她一定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安危,於是他緩緩舉起了槍,對準了那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