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名女子半跪在自己麵前,俏臉微微發紅,李廣智微微抬了抬手說道:“你先站起來吧,這樣好累的。”
接著他一揮手,喝退了室內的幾名太監。
那名女子驚異的說道:“陛下怎麼這麼說呢,這是宮中的製度。”
李廣智不僅心中暗歎,看來女子在古代一點地位都沒有,最多隻是男人們的附庸罷了,可是自己來自現在社會,自己的心態很難與古代的這些達官貴人一個樣。
可恨的是宋儒大講什麼三從四德,這些話說起起來好聽,卻隻是男人壓迫女人的工具罷了,想想現代的民主製度,雖然充滿了缺點,不過比起古代來不知強了多少倍。
李廣智微微笑道:“製度是人定的,也可以有人來改變,你起來吧。”
那名女子徐徐站了起來說道:“怪不得王相公說陛下是近代少有的英主,陛下的想法就是與別人不一樣。”
“王相公,那個王相公。”
李廣智喃喃說道。
那名女子微微笑道:“就是王安石相公呀,陛下不是一向很欣賞他嗎。”
李廣智問道:“那他現在在何處。”
聽了他的話,那名女子的神態暗淡了下來說道:“陛下在得病之前,曾任命王相公為丞相,可是陛下在病重之時,曹太後與高皇後罷了他的丞相之職,還把他囚禁了起來。”
李廣智不僅心中一呆,他沒有想到一代奇才的王安石居然會落到如此地步,於是他繼續問道:“你認為王安石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那名女子答道:“這是國家大事,妾身按說不該插嘴,但陛下問到了,妾身也就知無不言,曹太後與高皇後都說王相公變法亂國,是個大大的奸臣,可是我看王相公一向生活節儉,他見到落難的百姓之時眼中含淚,到現在為止他以全部的俸祿捐給了受災的百姓,可是朝廷上下都不喜歡他,說他是一介狂生。”
李廣智笑道:“不遭人嫉是庸才,這正說明了此人不是池中之物。”
他頓了一頓說道:“唉,好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你叫什麼呀。”
那名女子笑顏如花的說道:“妾身文鳳,自從陛下患病以後,高太後就派妾身來伺候陛下,至此已經三個月了。”
李廣智沉思道:“那我已經躺了三個月了,朝政有誰處理呢。”
文鳳答道:“現在朝政有曹太後全權處理,聽說這幾天,襄陽王被調來了京城,根據祖製,在外省的王爺沒有當今皇帝的聖旨嚴禁入京,曹太後沒有兒子,隻有陛下與襄陽王趙京最受他的歡迎,現在陛下一病不起,曹太後好像很器重他的樣子,妾身很替陛下擔心呢。”
李廣智頓時頭大如鬥,看來以前的神宗皇帝與太後皇後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再加上太後溺愛襄陽王,說不定她們早就暗中達成了協議,隻要自己一咽氣,她們就推襄陽王為帝,說不定朝廷的不少重臣都參與了這件事,難道自己就當這麼幾天的皇帝就這麼宣告完蛋。